秦玖微微侧身。
清柠没防备扑了个空，与那双好看的凤眸对视。微微上挑的眼尾间，尽是疏离与淡漠。
“你打算毒死它么？”秦玖面无表情。
“……它真的想吃小白菜。”清柠讷讷出声，软甜的声线里不禁染上一丝哀求意味。
那副单纯无辜的模样，像极了怀里的猫。
“可以吗？”清柠再次尝试给雪白团子喂小白菜。
这次秦玖没有阻止她，总归吃一片菜叶是吃不死猫的，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收场。
雪白团子喵呜一声抱住面前菜叶，津津有味地啃起来，边啃边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这是它表示舒服开心时的声音。
没想到小白竟然真的愿意吃白菜。秦玖尝试把小鱼干喂到它嘴边，小白嫌弃地把小鱼干直往外推。
“……”
他的猫是不是傻了？为什么有小鱼干不吃，偏偏要去吃菜叶？
“为什么会这样？”秦玖疑惑出声。
开心看猫吃东西的清柠，只当这句话是问她的，自然而然地回答。
“它要减肥啊，这么胖了呢，像个团子。”
秦玖没有具体追问，他才不信有人能够跨越种族听懂猫的需要，只当清柠善于观察误打误撞罢了。
怀里的小东西沉甸甸的，确实胖得像只球。可能大概也许，小白也明白自己太肥了？
仿佛感受到来自主人的嫌弃，雪白团子拿头蹭了蹭秦玖的胸口，撒娇得不得了。
一片菜叶很快被吃完。
“我再去给它拿点过来！”
清柠准备下楼去厨房。
她刚转身没来得及迈出步子，身后的秦玖质问：“你有什么目的？”
转过来身，一头雾水。
这句话把她问懵了：“什么……什么目的？”
她应该有什么目的吗？想了半天没能想出来。
淡漠的男声再次响起：“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投其所好对我来说无用，不要白费力气了。”
清柠被他说得越来越糊涂了，大眼睛眨了眨，满满都是疑惑。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投其所好？”
为什么人间的男孩子，说话都让妖这么听不懂！
“沈小姐或许是忘记半月前发生的事，”秦玖勾了勾唇，唇边笑意让人浑身发寒，“只可惜我记性好的很，忘不了。”
“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你是沈冽的妹妹，我也不会放过你，”侧身越过挡在面前的纤细身影，秦玖不疾不徐的朝楼下走，“好自为之。”
半月之前？
记忆里，沈清柠半月前确实和秦玖见过一次面。
记忆很模糊，细节记不清了，只记得零碎的画面里，她似乎把秦玖压在身下，高傲得像一位女皇。
“女皇”慷慨陈词：
“别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第五章 不可描述
清柠只记得这一小段画面，之前之后的记忆都是空白。
脑补一下，大概能知道沈清柠对秦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真是太过分了，日月昭昭郎朗乾坤之下，她竟然公然调戏良家妇男！
想明白这一点的清柠，心情沉重地走下楼梯。
客厅里，秦玖正在给团子喂小白菜，其他成员连游戏都不打了，过来围观猫咪拒绝小鱼干啃小白菜，啧啧称奇。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
他们见清柠下楼来，看她的眼神都和之前不同了。
“师父师父你真是个宝藏女孩，女生打游戏打到王者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听懂小白的猫语，我都快成你的粉丝了！”围观小猫吃白菜的楚煜，一脸兴奋。
刚才在组队打游戏的时候，他就认清柠做师父了。
尹星辰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两个对清柠能听懂猫语这一点，深信不疑。
向来理智的白洛晗对此还持保留态度，却也不吝惜夸奖。
沈冽一脸得意，看别人夸清柠比夸他还要高兴。
唯有给小白喂白菜的秦玖，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抬一下。
清柠把他的神情尽收眼底，而且非常理解他如此冷淡的态度，任谁都无法对曾经伤害自己的人无动于衷地笑吧。
树神爷爷曾说过，勇于承担责任是人类的宝贵品质之一。
虽然坏事是沈清柠做下的，可如今及以后身体里的人是她，这事就落到她头上了。
清柠半天不说话，几人察觉出来古怪：自打她下楼，就一直盯着秦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