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孩子已经吓得急忙跑走了,水里的孩子也游回了岸边,眼看着罗汉生的女儿渐渐消失在水里。
过了一会跑回去的孩子已经喊了两三个大人回来了,几个成年人下水将罗汉生的女儿从水里救到了岸边,按压了几下也不见反应,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这时候人应该已经没了,之后赶来一对夫妇,抱着没了气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应该就是罗汉生没错了。
冬木和曾喆看到镜中的卦象都叹了口气,看来缪四海并没有说谎,此刻潭水突然从水底卷起,如海啸般袭来,曾喆拉起冬木转身步入八卦镜内。
阿福看见回来的两人,这次连半柱香都没有烧完。
阿福问道:“是罗汉生家的女儿吗?”
冬木摇了摇头:“错了,那阴物不是她,那孩子确实是淹死的。”
“这就奇怪了,百门村里淹死的年轻女孩也就罗汉生家一个,如果不是她那还能是谁?难道缪四海隐瞒了我们什么?一定还有其他被淹死的年轻女孩?”
冬木想了想说道:“缪四海应该不至于要隐瞒我们这个,毕竟若是真有的话,他也瞒不住,至于那摊水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说完看向一直在冥想的曾喆,伸手推了推对方:“你倒是说句话呀。”
“也许我们都错了,一开始就错了,那阴物不是死于水,应该是死于其他,只不过与水也有关系。”
曾喆这番话着实提醒了冬木,如醍醐灌顶般重新思考,也许如曾喆所言,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误导了方向。
第二天冬木还在熟睡中就被曾喆给吵醒,说是要再去一次87弄,她硬是被曾喆连拖带拽的拉了出来。
此刻她是极其不情愿的抱怨道:“哪有这么早去查探的?人家007也没你这么勤快!”
“我说你眼瞎呢,现在是一早吗?这都是快上午十点了!”
“就是!”
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冬木瞪着双眼朝某小人儿看去,麻蛋,反了你了。
她揪着阿福的耳朵责备道:“睡了他几晚就变成他的人了?”
阿福挣脱开来,跑到曾喆背后看着自家师妹怒气反驳道:“睡鸡随鸡,睡鸭随鸭!”
阿福说完已是看不见某位美男子被绿了的脸,冬木捧腹大笑,转眼看见朝他们走来的人,说了句:“曾喆,你丈母娘来了!”
正说着,三婶已经加快步伐欢快的走来。
“我说呢,这今早门前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要遇上你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吃饭了吗?”
冬木拉起三婶的手回应道:“没呢,我们正想着要去三婶您那吃饭,曾喆,你说是吧?”
曾喆锁着眉峰朝冬木警告而来,这丫的绝对要搞事。
三婶一听可高兴了,直说道:“好呀,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说完带着他们往家走。
曾喆拉过冬木低声怒气道:“你想怎样?”
她故作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几眼便说:“人家就是饿了嘛想吃饭,吃饱了才能干活,何况带你去见未来媳妇多好呀,肯定是个大美人,你看三婶多漂亮,她女儿不会差的,择日不如撞日了!”
在曾喆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他已经被冬木连拖带拽的来到了三婶家,眼前是两层上下的小楼房,白墙黑瓦,旁边是另起的厨房,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种上了几株花草,简而言之,算得上小康家庭。
三婶朝里屋吆喝了一声:“白鹭,家里来客了!”
白鹭在三婶的吆喝声中款款的走了出来,十五六岁的模样,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秋衣秋裤,扎着高束的马尾,如三婶一般的身材,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同样健康黄的牙齿,冬木确定,是三婶的亲闺女准没错了。
她拉了拉身旁的美男子,轻声起唇道:“我说的没错吧,是个大美人,百门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进了屋大堂内挂着一副黑白遗像,三婶说是她丈夫,三年前得病去世了,她点了点头不好提人家伤心的往事,此话也就此打住。
三婶让白鹭留在客厅陪他们聊聊天,说是年轻人多说说,冬木岂不言会,特意安排白鹭和曾喆靠坐在一起,招来曾喆一记白眼。
冬木拉开话常笑说道:“三婶真会起名字,白鹭这名字好听。”
“我这名字来源一首诗。”
“哪首?”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我妈说,我以后定能飞上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