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听得入神,单手撑着半个脑袋又问道:“您说缪江平喜欢方诗梅,那可是差点要成了他弟妹的人啊,缪四海知道这事吗?”
“知道又如何?当年喜欢方诗梅的男人多了去了,不过听说方诗梅死后,缪江平深更半夜的还跑去她的坟前哭。”说完浑身抖了抖,自己说得都瘆的慌。
曾喆仔细听的同时微蹙着眉头,他开口问道:“当年方诗梅死的时候多大?”
三婶回想了下,说:“差不多十七八岁吧,挺年轻的,那时她只比我大一岁。”
十七八岁?冬木和曾喆对望了眼,从故事中清醒过来,这么一说,倒是与年龄上对起来了。
冬木急忙又问道:“三婶可有她的照片?”
三婶笑说着:“你这孩子,我怎么可能有她的照片,何况她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留着她照片做什么。”
冬木恍然,想想也是,方诗梅当年可是全村女青年的公敌,她们怎么可能会有方诗梅的照片,那就只有方家了,她要去看看照片的主人是否与那阴物就是同一人。
三婶探问过来:“你们也真是奇怪,干嘛想看一个过世的人照片?三婶劝你们别看了,免得看了晚上睡不着。”
为了不让三婶起疑,冬木和曾喆连忙点头应允,直说三婶说的对,不能看,不能看的。
吃完饭又帮三婶收拾了翻,聊了一会儿家常,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两人撑着肚皮带着一个幽怨的小人儿走在百门村的巷道里。
曾喆忽然说道:“我们得想办法进入到方家,若是能看到方诗梅的照片或许就能全对上了。”
冬木瞥了一眼:“哪有这么容易,这事又不能惊动缪四海,免得大动干戈之后又是一场错,何况那可是他曾经有过婚约的女人,重提这事肯定面子上过不去,谈不妥说不定还会把我们撵出百门村。”
曾喆赞同的颔了颔首,目前不能惊动缪四海,更不能闯进方家,眼前的事情阻塞,又有些棘手,一时间令他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眼见着事情的真相就快要水落石出。
“缪江平这个人,咱们得要好好探查一下,我总觉得这个人一定与87弄的阴物有关,我们也可以从他下手。”
曾喆双手插进米色风衣的衣兜里,带着英姿的气场说道:“这个人不简单,虽然他不能说话,但他一定知道什么!”
他忽然蹙起好看的眉峰,屏息中带着嫌弃的眼神看向身旁同样朝自己看来的人。
“冬木,你是不是放屁了?”
冬姑娘一听,立马换上黑脸的戳骂道:“曾喆,你别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我,明明就是你放了屁!”
“瞧你一脸做贼心虚样,越大声越显得你心虚,刚刚在饭桌上就你吃的红薯最多,既然放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嘛,我最瞧不起你这种做了不负责任的人!”说完,某人一甩额前的碎发,双手插着衣兜,依然带着嫌弃的眼神迈着英姿的步伐朝前走去。
冬姑娘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不要脸的王八羔子,明明自己放了屁还恶人先告状,简直无耻至极!这世上哪有这种男人,且不说她没放,就算放了,作为男人,难道不应该装作默不作声吗?
冬木看着米色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他这是赤果果的报复呀,八字相克,绝对相克,谁以后嫁给这家伙,绝对眼瞎倒了八辈子血霉!
在冬木气得直跺脚的时候,一道小身影悄然的低着头走了过去,带着属于那股气息。
到了缪四海家,曾喆正在院子里陪着缪四海的两个孩子玩耍,她白了一眼径直朝着缪四海的夫人走去。
缪四海的夫人正在厨房打包饭菜,见着冬木回来笑了笑,相处几天下来,虽然话不多,但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冬木开口问:“您这是又去给缪村长的三哥送饭吗?”
她摇了摇头道:“三哥的饭等回来了再去送,这是去给方叔送的。”
“方叔?”
她点了点头:“方叔是村里的街坊,这几天病着了,四海让我这几天做好了饭菜送过去。”
冬木明了,她口中的方叔应该就是方诗梅她父亲方宝金了,本来还担忧着该怎么进入方家,这会儿机会便来了。
她急忙帮衬着过去,说道:“我跟您一起去吧,您手里拿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
方宝金家在村子里的东边,算是比较靠边了,但光照不太好,此时是下午太阳西下的时候,这里没了光照显得阴冷了些,门前倒是个很大的院子,如三婶家一样上下两层,只是一个男人住,多少显得空落不会整理,院子里的东西也是东一处西一处,旁边就是离得不远的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