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睿王将你碎尸万段?”
仿似被陈凝兮从未有过的狠厉表情惊到了,元湛慢慢收了脸上的戏弄之色,须臾,又摇了摇头,无所畏惧地走近陈凝兮,楼向她已发软的腰肢。
“碎尸万段?我乃皇后亲侄柱国大将军嫡孙,无缘无故的,即便贵为王爷,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今日之事,无凭无证的,我为何要怕他?”
说完便半搂半抱着陈凝兮往锦床走,一双不安分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沿着腰线上下揉抚。
感受着体内愈来愈难忍的不适,陈凝兮已是浑身发软,身子软得如面条般,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躺卧在锦床上,听着元湛宽衣解带的声响,陈凝兮慢慢将舌根放在了上下齿之间。
如今怕是唯有此法能免受这肮脏之事了,只是还未替春夏找个贤良之人,未替祖父和奶嬷养老送终,也未能治好睿王的腿疾,未能等他回来亲口说一声“抱歉,不能与你成婚了!”
一阵令人作呕的男子气息拂上脖颈,陈凝兮齿间开始使力。
便是此时,暗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踢开,轰地一声朝内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还在自己身上撕扯衣衫的元湛被人一脚直接踹飞了出去。
陈凝兮已经咬破了舌头的齿关一松,被人小心喂了一粒药丸。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睿王那张长满胡渣,憔悴不堪却仍削瘦俊美的脸映入了眼帘,伴着微颤的嘶哑声:“别怕,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了回后妈,宝宝们表pia我……
第一章 我在
数日的快马加鞭日夜赶路,从来众星捧月般高高在上的睿王此刻的模样实在有些狼狈。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覆上了一层青青的胡渣,衣摆上溅满了已经干硬的泥点子,左腿更是肿得吓人。让谁见了,都不会想到这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王爷。
此刻李晏的心神却全不在自己身上。小心将陈凝兮搂进怀里,快速喂她服下从天香楼老鸨那里搜出来的解药。
见陈凝兮无意识地服了药后,已是彻底失去了意识,李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颤着手将她散乱的衣襟拢紧,单手解了自己的披风盖住她的身子,又拂开粘在脸上的凌乱发丝。
发丝下青肿严重的右颊顿时映入眼帘,李晏只觉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心,捏得他喘不过气来,痛得厉害。手指抖个不停,伸了又缩,反复数次才碰了碰怀中人的伤肿。
陈凝兮受痛,眉头紧蹙起来,模糊不清地呻.吟了一声:“痛!”
惊得李晏忙将手拿开,眼里现出深不见底的怜惜和柔情。凝视片刻,见陈凝兮睡得安稳了,才转头吩咐:“将那畜生阉了,剁了双手,关进天香楼的其他暗室里。”
一直站在门侧的胡砚书收起了脸上愧疚的表情,脸色复杂地看着李晏:“子珩,他虽死不足惜,但好歹是柱国将军府的嫡孙,该如何处置,是否再斟酌斟酌?”
李晏用手指擦了擦陈凝兮嘴角的血迹,想着若是自己来晚一刻,怀中人怕已是香消玉殒,心中惊怒交加,恨不得将那畜生剁成肉糜喂了狗。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气,李晏看也不看一旁昏死过去的元湛,小心翼翼地横抱起陈凝兮,赤红着眼走出门去,嗓子喑哑地继续命令:“其余人等一律封口,火烧天香楼,勿留痕迹!”
“是,主上!”
胡砚书看着李晏全不顾自己的伤腿,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不禁扶额低叹:“这事搞不好真要闹大!”
看了眼一旁也是满脸担忧的李渡,胡砚书思索片刻道:“你家主子如今正在气头上,天香楼的大多数女子都是无辜的受害者,若是将她们全杀了,定会叫人起疑,到时候查到了王爷,就算皇上再偏宠,也难逃过御史台和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李渡深以为然:“那我等该如何?”
“不如这般,天香楼照样烧,只是不杀不知情的无辜者,告诉他们是元湛坏事做尽,被人反杀,还被烧了他一手打造的肮脏地。想必那些受尽折磨时刻想要逃出去的女子不会放过这样的生路的。”
胡砚书此计甚妙,李渡听了也松了口气,忙带了人去做。
片刻后,天香楼大火冲天,照亮了京城的大片夜空。
火光也照亮了行驶在南郊的马车。李晏轻柔地抱着陈凝兮,尽量使她免受颠簸。大火的红光透过车帏进到马车里,投进李晏的眼中,反射出一丝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