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荷还是第一次出京城,一路上的好山好水吸引了她不少的目光,张子安就一直坐在人小姑娘的身旁,不断地介绍一路上知道的风景,整个人更……活泼了。安知坐在他们旁边就是一个大灯泡……
下午的岸边满是来来去去匆忙的人,不过他们刚一下船,安知一行人就看到张母和张父在不远处等着了,见到张子安他们立即高兴地迎上来,一路上嘘寒问暖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回家去。
张父特地去西街买了五花肉,鸡肉和那些以前舍不得买的五料馅饼,还有街上大饭店的烧鹅,对于带回来的林天荷给予高度重视。
一顿饭吃的也是很开心,两老对乖巧又爽快的林天荷也是喜欢得紧。
第二天张母就让安知带着林天荷出去转转看看,然后吩咐张子安去看看他的老师,林天荷因为对这里很好奇,早早的就和安知出去了,身边还带着这次出来带的一名下人。
而收拾东西的张子安就被张母给叫住了,说是跟他说个事儿,说文家姑娘的事儿!
张子安看着她娘问:“案子结了?”
张母点头:“早之前就结了,只不过写信不好告诉你,怕说不清楚,你这回来了才和你说。”
张子安正色:“是怎么回事?”
张母叹气:“也是和我们家有关,我跟你讲呐,文姑娘是私奔呐!”
张子安疑惑:“私奔?”接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若是不想嫁与我,早先挑明就是,为何一声不吭就私奔,况且私奔了,怎么,怎么人就去了。”
张母顿了片刻,组织语言:“那个带她走的男人是个没良心的!长得还人模狗样的,却是个贪的,竟然看上了文家的财务,被抓到后说是与文姑娘争执,失手把人给掐死了呢!”接着又道:“你师母说啊,你老师文夫子,死活不同意他家姑娘退了你这门亲,听他们邻里传文姑娘出事那两日还听到你老师喝骂她家姑娘,姑娘这不是想不开跟人跑了,又识人不清啊。”
张子安皱眉。
张母看子安的样子,安抚道:“你去文夫子的家,就别提文姑娘了,你师母病了有一段时间了,听说情况不大好,人都垮了。”
“行,我注意一些,也多和师母聊聊。”张子安点头。
张母又不放心添一句:“你有分寸就好。毕竟这个说来也与我们家有关。你老师当初对你确实不薄!”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张子安自己心里自有一番思量怎么去见老师一家,他这个老师当初对他从来都是严加管教,就是为人有些太过钢直迂腐……
这边张子安提着东西去文家的院子,而安知和林天荷已经到了西大街,李宜春家的发钗店现在是一个老管事在看着,里面有一些新来的发钗还是安知设计的。看在安知眼里特别漂亮。
林天荷也挺喜欢那些饰品,便和安知一起到了店里。
安知左看看又看看,突然就注意到一直黑色的发钗,和柳长青当初选的那只样式是一样的,就是那支是银色这支是黑色,安知看了又看便询问看店的管事道:“这种发钗还有别的颜色的吗?银簪有吗?”
那老管事连忙回:“自然是有的,这可是最适合小女孩戴的一种发簪了,咱们店里之前就卖出去几支,虽然有些贵,但是这种蝴蝶的样式,最能哄小女孩开心了。”
安知皱眉问:“你们之前不是说这种样式只有一支吗?就几个月之前啊,还是这样说的。”
老管事笑:“孩子啊,你说笑了,我们店可从来没说过这话,那仅有一支的样式是这种。”说着管事打开一个樟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支翠绿的发簪,也是蝴蝶状,不过更是简洁,更加光滑。
“这支是平阳仅有一件,平时也没什么人来问,而且啊,价格太高,没什么人买一直就放这儿了。”老管事继续解释。
安知问:“那它多少银两啊?”
“二百两!”
安知:“这么贵……那我刚才指的那支呢?黑色的那个。”
“二两!”
安知:“……”所以说柳长青那个小孩是买不起真正独一无二的,所以找个相像的来哄她开心?
还说什么平阳只此一支……小孩子的话果真不能信!不是独一无二就别吹呗,小小年纪还真会哄女孩开心……
远在怀开宁郡的柳长青并不知道安知已经把他归入了油嘴滑舌、不靠谱、骗人的那一栏黑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