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看着我为何?”柳长青不禁问出来。
柳壹回:“少爷可是要给皇帝,进贡美人?”
柳长青眨了眨一双桃花眼,眼角略过安知的身影,脑中一定,便猜出管事为何这么说,他勾起嘴角,目光追逐安知纤细的倩影,缓缓道:
“我给自己找娘子!”
两位管事:“……”
安知出了店门来,长青优雅前迎,说说笑笑,又回张家红墙小院。
小院还是像当初离开时的样子,一草一木,万分熟悉,与记忆深处重合。张母从正屋出来惊讶的看着安知带了一小青年回来,男子友好的像张母打招呼 :“张姨您好,我是柳长青,您还记得我吗。”
张母愣了愣,接着手指青年,脸上浮现惊喜的神色:“长青?啊,我记得了,你是那个摔了一嘴血还不忘讨姑娘开心的男孩。哈哈哈。”
柳长青标致友好的笑僵硬了那么一瞬。
安知在旁边听了也忍不住笑弯了眼,长青啊,给她的最深的印象也是这个,当然还有就是对她说了慌。
……那支平阳唯一的发钗……
后面跟着柳长青的几人纷纷竖起耳朵,瞧瞧,听到了什么,摔了满嘴血?!少爷以前都干了什么?
柳长青特意回头看身后几人的表情,眼一眯警告的意味明显,只盼他们回去不要讲给祖母听……
张父去了卖菜的街上,本来是想今日割些肉留作晚上做熏菜给安知解解馋,也补补身体,不想来了柳长青这么位客人,张母也利索的收拾好身边的事情去街上找张父再买些菜。而对于张母出门后能够单独和安知相处,柳长青有些甜蜜的开心。
两人也没聊几句柳长青便问出心中一直记着的事:“安知,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在哪儿呢。”
安知低头,有些不自在的把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想了想还是回答:“被人给偷了。”
“那我再送你一支。”说着柳长青就从袖筒中掏出一长方形的黑绒盒子,把盒子递到安知手中。安知却没接下。
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
安知只说东西一看就太过贵重,小女若接受,于理不合。柳长青听此话,干脆打开盒子,一支木簪映入安知的眼中,材料并不如何显眼,可这木簪的雕工实属非同寻常,一笔一划全是情韵悠长的绵绵劲道,形状如浑然天成,越看越是心生舒服。
望着柳长青真诚专注的视线,安知觉得脸庞有些发烫,心跳有些加速,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伸出去不是,缩在身侧好像也不好……
柳长青却心底暗暗窃喜,安知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视线一点点划过,似是不知男女之防,也不在意自己的无理,他只知道安知害羞了!耳朵尖的薄红从根处很快的蔓延至脸颊,如天边粉色的云霞,美丽而引人遐想,心脏鼓噪起来,真想把这样的姑娘藏起来。
拿过安知柔嫩的手,把打开的细长盒子放入她的手中,木簪仿佛承载了全部的感情,柳长青觉得一口气微松。
可安知并不领情,这次是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推回去。
“抱歉,我不能要!”安知脸上是很认真地神色,让心里已经排练好接下来一连串撩妹技能的柳长青愣住了。
安知今年十五岁,在前一年张母就为她张罗着定亲,张家养了她近八年,自然是感情深厚,张母也极尽自己的能力,想给安知找一个好人家,前世今生加起来有四十的安知虽曾经对婚姻有过幻想,但是经过几年光景心中已经想的是能过安稳的日子就行,不要招惹到男女主身边的人就行,更进一步讲,现在的安知看其他十五六岁的男子就像在看小辈一样,街坊邻里说她温柔贤淑,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她缺少青春的活力只剩沉淀下来的看淡一切。
正常的女子看到男子对其献殷勤其实都是开心的,但是要与现状分开,现状就是张母已经给安知挑好了人家,就等定亲一切拍板了!柳长青的礼物很好,不是特别贵,花了心思,但情谊深重,安知若接了,就是她失了分寸。
就如现在,即使柳长青身为故人,前来看望安知一家,这礼物在与安知一个女子独处时送出,要慎重对待。
柳长青被认真拒绝了,也不恼,只把手中的黑色长盒放在一旁,望着安知笑,安知被笑地尴尬,只期盼张父张母他们能够快些回来。对面那人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安知的不自在,看那微笑地神情还有些开心,安知不禁疑惑,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