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公不吭声了,萧妈妈叹了口气,一脸后悔。
“小莱那么机灵,她一定能发现。”
“早知道我就不说了,等儿子回来偷偷去看医生……”
萧家夫妇的嘴仗官司,钱小莱可不知道。
彼时她正和萧狗蛋吵架。
“萧爝我说多少回了?你能不能不要把不同颜色的衣服混在一起洗?会染色的知不知道?”
她朝着浴室大吼。
浴室的门瞬间打开,露出萧爝面无表情的俊脸。
“知道了,你吵死了。”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裸着上身只在腰部围了一条浴巾,一幅刚刚洗完澡的模样。
萧爝的个子很高,肩背肌肉十分明显,流畅的线条收紧在人鱼线,浴巾下的两条长腿笔直紧实,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感。
“啊?你怎么光着就出来了?辣眼睛啊!”
钱小莱继续吼他。
“谁光着了?这不有浴巾吗?还辣眼睛……你可真不识货!”
也不知又想起了啥,狗蛋忽然黑了脸。
“钱小莱,你能不能矜持点儿,有女孩像你这么盯着男的看吗?”
“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你两岁尿床我都看过,我还矜持个啥?”
“钱小莱!”
狗蛋生气了。
两岁那次尿床是他的黑历史,那时候全村都以为他是哑巴,很少有人到他家找他玩。
除了隔壁梅花。
彼时家里没人,而他正坐在床上思考人生,钱小莱悄无声息的爬进来,在他床下突然暴起尖叫一声。
然后他就吓尿了。
大概是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尿了一个月的床。
“好了好了。”
钱小莱也想死了这一茬,知道这是萧狗蛋的雷区,立刻鸡贼的转移话题。
其实她这么卖力,也是担心萧爝的“病”是被她被吓出来的,治病这事她比他妈还上心。
“鸡在锅里啊,你先吃一碗。”
听她这么说,萧爝的脸更黑了。
这星期他吃了四天的胄叶炖鸡,已经吃不出味道,一看到那黄黄的汤汁就犯恶心。
“又是鸡啊……就不能做点儿别的?你看人家的……”
“人家怎么了?人家又没病。”
“你妈说了,至少要吃一个疗程才能看到效果,少一天都不行。”
钱小莱眼皮不抬的打断他。
“我也没病!”
萧爝有些烦躁的怼她。
“你别听我妈瞎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听她的话,你让她当你妈得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钱家的事,他是知道的。
钱小莱的母亲在钱大发第三次“创业失败”后提出离婚,那时候钱家的拆迁款也被败的差不多了,她不要孩子也没分财产,从此以后就再没有音讯。
走的那天,五岁的钱小莱抱着她妈大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却无法阻挡母亲离去的脚步。
她走之后,钱家的大人就只剩钱老爷子和钱老爸。离婚加上生意失败,一地鸡毛的父子忙着收拾烂摊子,谁也没顾上那个失去母亲的小姑娘。
还是他妈看不过眼,将钱小莱带回家养了一阵。晚上睡觉,萧狗蛋站在床边看他妈怀里的小女娃,心中完全没有失宠的酸涩,只觉得梅花真是可怜的紧。
从此以后,他妈和那丫头就更亲近了。
他怎么这样嘴欠,又说起她的伤心事呢?
懊恼不已的狗蛋偷偷瞄了一眼钱小莱,发现她站在洗衣机前,一脸黯然。
这丫头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他印象中只有三次,全都是因为她母亲。
心里愧疚,脑子也没有往常灵光,说出口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是真没病……”
“你看我这样……我像是有病的吗?”
说着,他还讪讪的扯了下浴巾,只恨不能用实物证明清白。
钱小莱被他的黄段子惊呆了。
她反应了五秒钟才搞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可置信的抖动的手指指他,脸胀的通红。
“萧……萧狗蛋!你……你不要脸!你耍流氓!”
萧爝觉得十分冤枉。
他只是想让钱小莱帮他打扫屋子而已,谁知道搞出了个天大的误会。钱小莱和他妈天天追着他吃什么大补汤,他被补的心烦气躁鼻血长流,再这么下去没病也得弄出病来。
涉及到男人的尊严,他不说清楚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