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总归是亲戚，他要真出了事我也不好交代。”
钱小莱点头，末了，她有些犹豫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会不会是汪丽丽知道萧东铭买水军黑她，所以就找家里人报复他啊？”
萧爝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可是……”
钱小莱顿了顿，有些疑惑的抓了抓头。
“可是你不觉得，汪丽丽的反应也太快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萧东铭没说实话，似乎是在隐瞒什么。
不过他那个惶急的语气不想做假，应该是真遇到了麻烦。
说来也是真巧。她这边刚在手机上刷到汪丽丽的黑料，那边萧东铭就出事了，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我的意思是说，萧东铭发的这些帖子下午才出来，汪丽丽这边就已经出手了，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一样。”
萧爝看了她一眼。
“那不是很正常么？那帖子又不是刚发出来的，也许汪丽丽早就看到了？”
还是不对。
钱小莱摇头。
她忽然想起上午在事务所的时候，萧爝和萧东铭的对话。
将当时的画面仔仔细细回顾了一遍，尤其是萧东铭最后翻脸的时候，有个细节让她格外在意。
就是关于萧东铭离婚的事。
他不想分给汪丽丽钱，又想让对方松口离婚，逼着萧爝想办法。
萧狗蛋当时说什么来着？
“炒作？买水军炒对方出轨，争取舆论同情？”
“你有证据搞这些还勉强，要是随便抹黑，对方会告你侵害名誉权。”
“你有买水军的钱，还不如直接给汪丽丽，这事了解的更干脆。”
这话听起来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可问题在于，萧狗蛋为什么要对萧东铭说这番话。
他这个人钱小莱再了解不过，一贯是没用的不会聊，这部分是他将萧东铭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他真是为了给人敲警钟？
钱小莱暗暗摇头。
当然不可能。
对萧东铭，萧狗蛋不可能那么好心，尤其是对方之前还曾经怂恿他去向法官行贿，萧狗蛋不生气就怪了。
所以他特地提到炒作、买水军之类的，其实是应该在给萧东铭提醒吧！
萧东铭整个人荤素不忌，也没什么是非观，以前不做多半是没想到，有了这个提醒他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你……”
钱小莱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欲言又止。
“怎么？”
萧爝的视线锁定她，表情淡淡。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他这么直接，她也不掖着藏着了。
“你不是吗？”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萧爝单手支颊，侧头看向窗外。
“上次他非礼你，我看到了。”
嗯？
她瞪大眼睛，对他这光速跳跃的话题有些适应不能。
“就是大三的暑假，我看到他约你在猫咖啡见面了。”
“噢。”
他这么说，钱小莱也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现在想想，萧东铭从一开始就很露骨的，就差没直接拉她去开房了，看她的眼神也很猥琐。
可惜她当时不太明白，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叙旧，也没好意思拒绝，直到对方伸出了咸猪手、
“当时……你在？”
她轻声问道。
萧爝点头。
“你走了之后，我揍了他一顿。隔天看见我又打了他两顿，我告诉他见一次打一次，他妈一哭二闹跑到我家，家里还赔了他不少医药费。”
“然后他就跑了。”
他这话说的十分平静，就想只是一件我i而不足道的小事。
钱小莱却瞪大了眼。
“你打人？”
“你还打了萧东铭三回？”
不是她看不起人，而是在她而是几年的记忆中，萧狗蛋一直是那个瘦瘦小小被人欺负的小可怜，需要她护着才能艰难的生存下来。
她在他身上找到了被需要的感觉，这种情绪填补了她被母亲抛弃的自卑，让她能乐观活泼的长大。
某种程度上说，她和萧狗蛋是相互依存的，从彼此身上汲取需要的养分。
现在告诉她，小可怜变身哥斯拉，角色调换了！
心中忽然闪过一阵失落，钱小莱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只是看向萧爝的目光越发的复杂，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