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停_作者:口红吊兰(244)

  况且他毕竟还在观察期,万一有情况,留院的这几只,瞅谁都不像能应付得来的。

  苍海还是说不用:“这儿有小漪他们显不着你。”

  话未落,苍漪脆脆的嗓音在客厅里响起:“哎呀四哥你就让湉酱过来吧!我得回家取替换衣物呢!傅衍表舅又没让助理给我买东西。你瞧瞧我这一身儿,都滚成什么惨样儿了。”

  范晓光:“那个,公司有任务我晚上得赶过去加个班……”

  褚轻红:“赛后我和《中国台钓》、《四海钓鱼》的记者们有饭局。”

  她还着意强调了下,挺不情不愿的:“真的——我倒是想推推不掉。”

  老丁:“桑小姐还不知道吧,龙兴竞技池就在我度假村。这来的都是圈里人,我不留着招待不太好……”

  苍漪接口道:“要么我们这么着,今晚麻烦湉酱值个夜,明早我赶过来接班。”

  “行。”桑湉痛快道,“晚上我来了你再走。明天上午你来了换我走。”

  “那这么说定了哦!”苍漪在客厅欢快道。

  “你机票订了么?”苍海问,眉目间看不出喜意,然而到底是舒展了。

  桑湉说:“来得及。就是我东西都在俱乐部,得去取一下。”

  苍海说:“费那劲。我叫我哥找人给你送。正好小漪小轻的东西也一并送过来。”

  转过头苍海向外一喊范晓光。

  范晓光说:“听到了。得令!”

  苍海又叮嘱:“叫他们开我的车来——下午用的钓具都在后备箱里呢。”

  桑湉说:“老丁那儿离这儿远不远?东西到了我得先去赛场熟悉下环境。”

  苍海说:“在两市交界的郊区。从这过去,一小时车程吧。”

  “池里都什么鱼?”

  “鲤、鲫、草。”

  “饵料怎么说?”

  “公饵。”

  桑湉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苍海侧目瞥了她一眼:“你就没别的问的了?”

  桑湉说:“前晚那几段视频里,国内台钓赛规则说得很清楚。我都记着呢。没什么问的了。”

  苍海点点头,片刻后轻道:“小怪,沈慕仁那货就是个傻逼,以为由着盛子浩把动静搞大,你输了也不敢反悔。却不合计合计吴越和于昊那俩奸商,眼下恨不得搭板儿把你供起来,可不可能干看着你被算计?钓鱼圈又这么小,还有媒体在盯着,除非他不怕他家那点陈谷子烂芝麻被抖喽个底儿掉,否则他觊觎你的,终究是拿不走。”

  桑湉说:“嗯,谢谢你。”

  她明白他是在宽她的心。

  苍海却依然不掩忧色地望住她:“万一你没赢,也一定别冲动,你是女孩子,耍赖不丢人。”

  桑湉眉一掀:“不要性别歧视哦。”

  苍海唰地奓毛了:“你能知道点好歹不?!”

  “算了算了我告诉你个事儿——”桑湉赶忙靠近安抚他。

  她嘴里呼出的热气带着清甜的薄荷与橙花香,炙得苍海苍白的脸一霎就红了。

  老司机又咋样,老司机一样会控制不住脸红哒。

  老司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红起脸艳若云霞收夕霏,江边一片芙蓉老。

  “什么事儿?”红脸美人儿支吾着,目光却紧紧锁着桑湉难得一现的小嘚瑟。

  桑湉压着豆沙喉,一笑悄声说:“你知道我爸是台湾人吧。那你也知道台钓起源于台湾吧。我爸呢,虽然嫌台钓太闷太枯燥,可他最先学的,是台钓。然后呢,他最先教我的,也是台钓。而你用‘枯法师’拽葫芦片子时,我已经在阿穆尔台钓野鲫野鲤了,那会儿我人小力气薄,日平均钓获不过二十五公斤。到去年我在月琴湖跟人台钓打|黑赛,二十四小时连轴钓,鲫鱼0.5公斤以上、鲤鱼2公斤以上算成绩,我的最后有效钓获是266公斤,赢了日元八千五百万。”

  苍海:“……”你牛逼!!!

  琢磨琢磨:“诶不是,你就光说你在月琴湖的光荣战绩不行吗?干嘛非把我拽葫芦片子的黑历史挂出来?踩低别人抬高自己有意思?我生气了!我郑重告诉你!!”

  他像个犯中二病的小青年儿,客厅几人无不死命忍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