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日撩反派_作者:十歌(252)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另一位则是此时走在前面领路的年轻男人,罗玛。

  罗玛向她说了下大致的情况,她才知道,距离诡异万分的强光和突如其来的地震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坠崖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

  她没死,越越也还有着一丝呼吸。

  她无比庆幸着,以生命为代价,跟老天爷叫嚣的一场豪赌,终归是侥幸赢了。

  然而,当罗玛扶着她前往隔壁探望与她一同被救上来的男人时,欣喜的心却在陡然间,沉溺至谷底。

  男人躺在简陋木床之上,浑身被白纱布缠绕,连脸都看不清,同时血液仍旧渗出了层叠的纱布,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她走近了那个俨然被包裹成了木乃伊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浑身控制不住地发颤。

  若不是罗玛说,那就是和她一起被救上来的男人,她根本认不出来,冷峻淡漠却潇洒恣意的男人,每每稳如泰山,次次为她扛起生死的男人,会是眼前,死气沉沉的那个,‘尸体’。

  她至今仍记得,唇瓣被硬生生咬出血丝,捏紧拳头想坚持站着,却脚下一软跪在地上的,无助感。

  ……

  “对了,这个月十五号又快到了,你到时候,还是需要独自为阿越治疗吗?”

  罗玛突然问,小书拿花的手一顿,轻轻嗯了声,算是回答。

  ……

  后来的几天,罗玛慢慢地告诉她,救下他们之后,族长给两人用的是同样的草药,然而却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在她的身上,草药像是被加速挥发了药效;越越却不同,任何草药到了他的身上,毫无效用不说,还会发黑腐烂。

  而那之后,在她醒来之后的半个月里,因为伤口浸水发炎而引起的高烧无法褪去,越越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当月十五号,越越的身体又像之前两次她遇到的那样,体温极低,冻得跟冰块似的。

  因为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只是尝试着割手心放血,谁知喂越越喝完血之后,他的身体不仅仅慢慢回温,甚至连呼吸都平和安稳了起来。

  ……

  “你们家祖传的秘方还真的是挺厉害的,阿越那么重的伤,都能给治好喽!”

  罗玛说这话时,带了些试探,每月月中时,小书都会以祖传秘法不能外人旁观为由,不让任何人近那个黑衣男人的身,独自一人承担起照顾他的大小事务。

  小书跟在罗玛身后,亦步亦趋,打着哈哈,浅笑道:“我爷爷是个医生,总爱研究些有的没的。”

  她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越越体温异常,否则,越越怕是真的要被罗玛他们当成死人给葬了。

  ……

  两人走回厨房拿了药汤,谈书润跟罗玛告别回房,结果一进房门,看见的却是……

  第一百二十五章:等待‘睡美人’(精修)

  有那么一瞬间,谈书润的心跳都停滞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床边,小蟒正躬着身体,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吐着信子,龇牙咧嘴。

  尖叫声已然在唇边,却因为害怕惊到了小蟒,她只得咬住牙关,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谈书润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越越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够再接受到任何外部刺激,小蟒这段日子以来,在族长面前表现得很是乖巧,但并不表示,它在短短时日之内,便改变了本性,不再想吃人。

  她将药汤放到了边上,顺手拿起了放在门板后的花瓶架子上,越越的长剑,甩开剑柄,屋外的日光照进来,映在剑刃,纵然泛着金光,却依旧散发着冷冽戾气。

  床边的小黑蟒听见脚步声和开门声,本没有任何反应,却在谈书润拿起刀的一刹那,咻地转过身来,眼睛突然大亮,甩着尾巴便游到了谈书润的脚边,嘶嘶嘶地吐着舌头,很是欢快的样子。

  “???”

  谈书润只觉得她的脑子不是很够用,不就是看见了食物嘛,用得着这么高兴?回想之前小蟒见到她,就差没有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欣喜,谈书润很是懵逼,当她手里的剑是废铁的吗?

  举起剑刃,冷光闪过眼角,洛玛族长的声音却适时地从背后响了起来,疑惑着问她,她在作些什么?

  “啊?!没什么!”

  思及洛玛族长对小黑蟒的喜爱,谈书润忙住了手,装作无事地将持剑方向拐了个弯,僵硬地反手收回攻势,紧接着便站到旁边,为身后欲进门的洛玛族长让出了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