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快出来帮我抓着这臭小子!”她朝路边一个高耸出来由泥土砌成的阶梯上喊道。
H市本属于平原及山岭地区的缓冲地带,像是这种由泥土砌出来可由行人向上走的阶梯随处可见,这也就造成了站在下面一层的人有视觉盲点。
赵宝杨想要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成年男人的身影从上面跳了下来,赵宝杨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奔跑速度上自然比不上成年人。可赵宝杨却也不愿就这样束手就擒。
他一边扭头朝另一头大声呼喊着“救命!”一边又用赵宝君交给他的拳法去攻击男人的下腹。
男人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样一手,顿时下身一痛,忍不住哀嚎一声松开了手。可是苏老太太却趁着赵宝杨心下放松想要逃离的时候,抓着他的右手腕,一个帕子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赵宝杨再厉害,力气也比不过成年人。刚刚给那男人的一拳已经是仗着对方对自己的轻忽与身高的优势才得的手。可是他哪能知道,对方男人轻视了他,而他也犯了同样的错轻视了看似“弱者”的苏老太太。
等赵宝杨彻底昏迷过去后,男人才捂着下面铁青着脸骂道:“我¥#%(脏话)……你这死老太婆怎么不提早告诉我这小兔崽子这么难搞?早知道这样,你刚才一见到他的时候直接迷晕就好,还骗什么骗?”
苏老太太也脸色不佳的看着这个和她已是第二次合作的谢拐子,毫不气弱的骂了回去:“你这个黑了心肝的东西,我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会和他多费这么多口舌,我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行了,人我已经给你弄来。”她把手一摊,说道:“钱呢!”
谢拐子却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提钱的事情。而是直接抱起赵宝杨就要离开。
苏老太太见谢拐子这就要走,急忙拽着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可是谢拐子却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这人老心黑的老太婆,调侃道:“我这是什么意思您老人家还不清楚?”他不屑地瞥了苏老太太一眼:“我这当然是不想给钱的意思了!”
“怎么,您还敢喊人报警不成?你可是共犯呢。”
苏老太太没想到这谢拐子居然就这样翻脸不认人了。之前她把二妮那丫头卖给这谢拐子的时候,这家伙可不是这样对她的,那次给钱可是一分也没少给,所以她这次才会再找他。
可是她没想到,这一次谢拐子直接连汤都不打算给她喝一口。
苏老太太即使被这谢拐子的厚颜无耻之径气得手脚发抖,但她还真拿这谢拐子没办法,只能咬牙认下。
谢拐子抱着昏迷过去的赵宝杨,看着离去的苏老太太不屑地撇撇嘴。骂他是黑了心肝的东西?
他心肝再黑也没有这个老太婆黑,连自家唯一的亲孙女都说卖就卖了。
而且这老太婆脑子也忒不好使,上一回愿意一分钱不差的给她还不是因为孙女是她家的,闹起来是他倒霉。可是这一次可不怕她闹。
呵!
……
赵宝君和王大丫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回家时,已是快到吃完饭的时间了。她还在内心挣扎着看到她哥该做什么反应时,却发现她哥居然还没有回来!
“妈!我哥呢?”她走到厨房。
李卿淑疑惑地看了赵宝君一眼。“你哥不是该和你一起放学回来的吗?”
赵宝君心下咯噔一声,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赵宝杨和她性子不同,以前两人出去玩,都是赵宝杨提醒她马上就要天黑,必须回家吃饭了。可如今连她都回到家了,赵宝杨却依旧放学未归。
她不安地看向她妈,说:“我们今天闹矛盾,没有一起走。”
李卿淑听到这话也顾不得烧菜,赶紧关火放下手里的铲子。叮嘱赵宝君不要乱跑,就狂奔出去寻人了。
可是她一家家一户户的全都寻遍了,却始终不见赵宝杨的消息。
等到下班回家的赵启明带着赵宝君一起寻出来的时候,李卿淑看不清神色的独自站在家属区边的樟树下。
“卿淑,你怎么了?”赵启明心下不安地走过去,看到的却是满眼泪痕的妻子。
李卿淑表情绝望的看了一眼丈夫,颤抖着嗓音说:“启明……宝杨……宝杨他……不见了!”说完,她就眼睛一闭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