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你夫人才是反派_作者:醉折枝(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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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汗蓦地滴在了衣服上,慎渊收手,急匆匆地转身出去,像是逃避什么一样。

  室内重归寂静,林翊毫无意识,偏了偏头,进了更深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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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翊一起来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能有点受虐倾向,以前被慎渊折成多扭曲的姿势抱在怀里都没事,昨晚自己裹成一条安安分分地睡,反而被落枕制裁了。

  慎渊和慕时都不在,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剥毛豆,直着脖子,感觉自己既像绿野仙踪里那个没上润滑油的铁皮人,又像即将被狼叼走的阿毛。

  剥了一小篮毛豆,边上突然探出个头:“师姐!师姐师姐!”

  由于落枕,林翊没法转头去看,但听这个语气,会这么叫的也就只有阿采。

  她应了一声:“有事吗?”

  “唔……也不算有事。”阿采犹豫一下,“师姐过了两年才从塔里出来,应该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吧。”

  林翊心说我以前也不知道,剥毛豆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了吗?”

  “就是,就是……”阿采看了看四周,说话时都有点颤,“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啊!”

  林翊服了:“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阿采急了,双手控住林翊的下颌,使劲向侧上方一掰:“就是……就是魔神啊!”

  林翊:“!!!”

  林翊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不是因为魔神,她看的修仙文里十本有八本的最终boss是魔神,甚至还有主角本人变成魔神的骚操作;她要哭是因为被阿采强行扭转的脖子,那一瞬间的酸爽,林翊觉得下一刻头掉到地上都是正常的。

  “……你这个架势,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伏地魔。”林翊忍着酸痛,小心地把脖子扭回去,估了估原书里的时间,“魔神就算要上山,也得再过一段时间吧?”

  “师父说魔神畏惧阵法,不敢贸然上山;又害怕天下仙门,也不敢随便现身。”阿采重复了太虚峰主的判断,“但是……自从两年前的兽潮,妖兽确实越来越不安分了,昨晚都有一波。”

  林翊一惊,想到半山的林家父母:“兽潮到哪儿了?伤了人吗?”

  “在山脚呢,都是些低等的妖兽,撞到禁制上就都死了……伤人倒是没有。”

  林翊松了口气。

  “虽然阵法加固过,还是很危险的。”阿采看着林翊,“师姐,其他人都在练剑,你为什么不去?之前仙门大会的时候,师姐的剑术明明那么厉害。”

  ……因为我不会,那是乱打的。

  林翊仅有的几个残疾版剑式都是从慎渊那里学的,总共也就学了一下午,稍微复杂点的都忘干净了,拿起剑来也只能胡乱挥挥。

  万一又有来挑战的,她绝对比凉皮还凉。

  林翊叹了口气,正在想怎么糊弄阿采,又听见阿采说:“早上在试剑台,我都看见慎渊仙君和慕时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师姐。”

  林翊条件反射:“慎渊?”

  “对啊。”阿采一愣,“师姐不知道吗?慕时在试剑台以剑修心,仙君指点,当场有好多人挑战。”

  林翊僵了僵,又缓缓低头去剥毛豆:“……这样啊。”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了。

  慎渊教她剑术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折枝为剑,一招招毫不留情,打得她满地乱滚。等到教慕时,就得规规矩矩地上试剑台。

  毛豆滚进篮子里,林翊却没拿下一个豆荚,愣愣地拿着篮子,直到阿采都忍不住了:“师姐?师姐?”

  “……啊?”林翊回神,把豆荚一扔,摸了新的一个捏开,“抱歉啊,我有点走神。”

  “师姐到底怎么了呀?”阿采有点担心,“以前师姐都不会随便走神的。”

  林翊把毛豆抠出来:“因为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啊?”

  “现在的我好像在鱼缸里,哪里都是鱼。”林翊看了阿采一眼,“然后被捞出来做成了酸菜鱼。”

  阿采不太能理解林翊的意思,十分好学:“这个比喻,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林翊想说,转念还是摇摇头,随口胡说:“大概就是游鱼碰壁吧。”

  这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呢?

  又酸又菜又多余,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慎渊:我居然下不去手,我怀疑自己不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