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是先前给李氏瞧病的中年大夫,还有一个年轻人,因为白天医馆里人多,所以杜安康也记不大清了。
那人看到躺在诊床~上的杜河清和杜安康的时候,明显一愣,显然他还记得白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才小半天的工夫,这两个人居然又过来了。
好像是父子俩吧。
“大夫,劳您给我父亲看看,他这后脑上有个大包,被人打的,我怎么叫他,他都不醒,也没有回应。”
“我来看看。”
杜安康连忙闪开一点,给出一个位置来。
秦朗上前,仔细看了看杜河清的外伤,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才给他诊脉。
“病人脑海受震,气为之震游,气滞血淤,神明出入不畅,乃至昏迷不醒,皆因外伤所至。”
大夫的话太过拗口,但是杜安康还是听明白了,“大夫,您是说我爹叫不醒的原因,就是因为头上的伤是吧,那他现在该怎么办啊,什么时候能好啊?”
秦大夫只道:“他这种情况,还不算太严重,我给他开几副药先吃着,再配合银针刺穴,相信用不了多久,病症就能缓解了。”
“那,我爹什么时候能醒啊!”
“或早或晚,用不了多久的,且安心吧。”
杜安康连忙道:“那,那您给我们开药方吧,我们即刻就抓药。”
“药都是铺子里现成的,他现在这种情况,不宜搬动,所以你们就先留在这里,我一会儿帮他用银针刺穴,等病人醒了,看看情况再说。”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事情经过
杜安康自然千恩万谢,就没有不应的。
秦朗,也就是秦大夫,对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道:“寒星,准备银针。”
“是,师傅。”
原来是秦大夫的徒弟啊!
杜安康对杜河浦道:“二叔,你回去一趟吧,没准儿这会祖母和玉娘还没睡呢!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跟家里交待一下,顺便再取些钱来。”
关键时刻,杜河浦自然也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掉链子,他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回铺子里报信。
李氏和杜玉娘一直没睡。
李氏是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么多年的事,想着若是老头子还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老头子那么果敢的一个人,只怕早就发现十一的异常之处了吧,他只怕宁愿打断十一的腿,也不会纵容他的堕落。
李氏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自己很愚蠢!
其实杜玉娘特别能理解李氏的心情,可是她只是一个乡下的老太太,即便略识得几个字,即便在镇上待了几年,略见过些世面,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的经历,眼界,都局限了她的能力!跟深宅大院的那些在后宅斗了一辈子的女人比起来,李氏不相信人心险恶,更愿意相信互帮互助,相亲相爱,好人有好报。
这不是她的错,杜安兴的事,不是她的错。
正当杜玉娘忐忑不安,李氏悔恨交加的时候,杜河浦回来了,他跑得比较急,把门板拍得震天响,吓了杜玉娘一跳。
“谁啊!?”
“玉娘,是我,二叔,快开门!”
杜玉娘听杜河浦的声音比较急,知道怕是有大事,连忙开了门。
杜玉娘没看到杜河清和杜安康,关上门以后连忙问了一句,“二叔,我爹呢,我二叔呢!”
杜河浦上气不接下气,指了指前面,道:“回屋再说。”
杜玉娘插好门栓,跟着杜河浦进了屋。
李氏一见他神态不对,连忙问道:“咋回事,你大哥和康子呢!”
“娘!”杜河浦喘了两口气,才道:“我大哥让人打了闷棍,头上起了个包,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馆,现在大夫正给他看呢!”
“啊?”杜河浦的话,让李氏和杜玉娘都懵,不是去抓杜安兴了嘛,什么情况啊,怎么让人打了闷棍呢?
肯定是杜安兴干的!杜玉娘当下便有了怀疑,但是还没有见到父兄,她也不好直接说什么。
“二叔,那我爹现在咋样?”
杜河浦脑袋上一头汗,急急地道:“大夫说的那些话,文绉绉的,我也听不大懂。反正意思就是说问题不大,得扎针,还得吃药。哦,大夫说过了,不能搬动,暂时不能回家,我这不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