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贵妃是姐妹,理应更加友爱,怎么却处处置贵妃于不利?”
太玄帝蓦的转过头打断李苒的话,神色已是极度不悦。
李安歌在宴会上受了风寒,这几天怕把病气过给他,所以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他正为李安歌的病情担忧,李苒却搞了这一出。
这苒妃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太玄帝烦躁的别过头。
要不是因为贵妃病重,不能承欢,他巴不得现在就离李苒远远的。
看来,是时候下旨充盈后宫了。
太玄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美酒顺着喉咙一直辣入肠胃,燥的太玄帝浑身发热。
李苒一愣,忙道:“臣妾和贵妃虽为姐妹,但是臣妾既然嫁给了陛下,全身心就是陛下的人了,当然会先向着陛下说话……”
她和李安歌算劳什子姐妹?
李安歌是嫡出大小姐,而自己则是舞女爬床生下的低贱丫头!
凭什么啊?
她也不想成为庶女,她也想被人宠爱。
可是,她怎么就偏偏生成了庶女呢?
李苒想起年幼时受到的冷眼,还有在李安歌面前的强颜欢笑、故作友好,就觉得心口一阵发痛。
太玄帝自然无暇顾及李苒这些纤弱的小情绪,他还没等李苒把话说完,就将李苒压在了身下。
“陛下……
李苒躺在白色的地毯上,黑色的长发蜿蜒,鲜明的对比刺激的男人两眼发红。
还没等李苒做好准备,他就动作起来。
李苒疼的抓紧了身下的羊毛地毯,冷汗从额头流下,悄悄消失在发间。
“安歌……安歌……”
太玄帝闭上眼,不去看李苒扭曲的漂亮脸蛋。
李苒忽然感到有些悲凉。
她为了这个男人用尽心机,众叛亲离。
到头来,太玄帝竟然在宠幸自己的时候,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李苒一直以为,太玄帝虽然不爱自己,可也是喜欢她的。
现实无情的击碎了,她心中的幻想。
冷风吹拂,李苒的意识变得模糊,甚至还看见太玄帝的上方出现了黑色的人影。
李苒迷蒙的双眼瞬间清醒。
“陛下!有刺客!!”
太玄帝尚未反应过来,李苒就抱着身上炙热的男体一个翻身,生生受了那一剑。
血液在美背上蜿蜒流淌,一滴一滴的坠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就像是雪地中里盛开的红梅。
“苒妃!”
太玄帝又惊又惧,一旁的侍卫早就将他围在了中间。
李苒躺在地毯上,半边身子歪倒在船舱之外。
艳阳高照,天气晴好。
几只麻雀被船上的动静惊到,张开翅膀四处飞窜。
原来,这天空竟是这般蔚蓝,这般广阔。
李苒模模糊糊的看着天际,湖水因为船的摇动溅在她的睫毛上,像是欲坠未坠的眼泪。
视线变得黑暗,李苒的眼中渐渐失去了神采。
“苒妃!”
太玄帝见状想要上前,却被侍卫一把拦住。他的血液上涌,腹中一片绞痛。
哇的一声,太玄帝捂着小腹,竟然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桌上的果品咕噜噜的滚了一地,被刺客一脚踩烂,汁水横流。
太玄帝这次突发雅兴在御花园中游湖,船上的侍卫只仅仅带了几个。
刀光剑影中,他的身姿蜷曲,随着船舱的摇晃而颤抖。
一叶小舟悠悠的漂了过来。
太玄帝像是见到了救星,“国师!护驾!快给朕护驾!!”
悲痛和恐惧懵逼了他的双眼,使他无法正常思考。
“请恕臣不能从命。”
国师踏着一具尸体登上了小船,笑的云淡风清,连天地都为之失色。
“因为这些刺客,正是臣派的。”
他眼珠微微一动,立刻就有侍卫识趣的搬来一把椅子。
“为、为什么……”太玄帝后退一步,“难道是因为贵妃?”
国师在凳子上坐下,正准备回答,却见太玄帝蓦的上前一步,拽住自己啦洁白无瑕的衣袖。
“那我把贵妃送给你好不好?我不要了……”
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鲜血混合着泪水在他的脸上蔓延,哪里还有从前的精致高贵。
“你放过我,这大胤的江山、美人,我都给你!都给你!!!”
太玄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