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镜大人评判的标准是什么呢?”
“神镜大人英明果断,尔等怎么会知道。”说完,神父就又趴下头跪了下去。
白韫榭温柔的笑了笑,“看起来,我们得先按照神父说的做了。”
四人纷纷坐直身子,直视着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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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您快醒醒。”
顾槿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帘。
一位穿着水蓝色道服的小道童摇着她的胳膊,“大人,您终于醒了。”
“您这午觉睡得可真久啊。”
道童将绣着金色凤凰的床帘拉开,富丽堂皇的宫殿呈现在她的眼底。
刻着繁华的楠木窗户旁还挂着她的法器,顾槿依慢慢坐起,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道童将绣鞋放到床边,“大人,您是不是睡糊涂了?”
“今个儿晌午酒仙请您过去饮酒,您多喝了两杯,有些乏了,这才回来休息的。”道童扶着她的手臂,“您不是让我一个时辰后喊您的吗?”
顾槿依刚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早换上了红色金边道袍。
她抬起袖口,看着熟悉金色刺绣,“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梦?大人您做梦了?这倒是稀奇,自打入冬以来,您很少睡得这么熟呢。”
顾槿依摸了摸自个儿的身子,还试着运用一下灵力。
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是满的。
顾槿依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真的是梦吗?好真实的梦啊。”
道童扯了扯她的袖口,“大人,天帝请您过去商量战策。”
“战策?什么战策?”
道童愣了愣,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大人,您不会真睡糊涂了吧?”
“咱们天界明日就要和阴界开战了,您终于可以痛扁天天拆咱们宫殿的无耻之徒了。”
“你是说鬼王花沥川?”
道童瞪着杏眼,“是啊,您忘了前几日那无耻之徒还跑到晚宴上羞辱您了吗?”
顾槿依做到暖玉桌前,“是吗?我有些不太记得了。”
“您怎么给忘了啊!那厮...他...”
“他怎么了?”
“他调戏您,说要娶您为妻,您还射了他几箭把他给赶跑了。”
顾槿依揉搓着太阳穴,记忆里花沥川确实有来天界捣过几次乱,有几次还砸坏了她的宫殿的屋檐。
她正想的出神,宫殿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英俊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男子手里还握着一把骷髅镰刀,镰刀上已经沾染些许血迹,鲜血沿着刀刃滴入地毯没了踪迹。
看着她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顾槿依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那双眼睛好熟悉,但是谁她却想不起来。
她模糊记得有一位姓白的男子,也总是会用这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男子单手一挥,黑色的长袍变成了艳丽的红色。
“依依,你看,这是我专门让人缝制的喜服。”他走到暖玉桌前,“和你身上的道服刚好是一对。”
“你这无耻之徒,休想沾我家大人的便宜!”道童刚说完,就幻化出一把长弓,冒着寒气的长箭直指男人的喉咙。
“不得无礼,你先退下。”顾槿依呵道。
“大人,他...”
“退下!”
道童跺了跺脚,收起弓箭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咦,依依,你今个儿怎么对我这么好?”
顾槿依倒了杯水,她也不知为何,这心里不仅不想赶他走,甚至还想留住他。
“怎么?我平日对你不好吗?”
花沥川撑着下巴,挑着剑眉,“嗯...也挺好的,就是每次跟你讲话都是在切磋中进行的。”
顾槿依浅浅的看了他一眼,“明日就要开战了,你还来我宫殿做什么?”
花沥川拿起她刚喝过得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涌尽。
“想让你跟我回阴界。”
“阴界?”顾槿依笑了笑,“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我知道,当然知道。”花沥川刚想牵起她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
他眼底闪过一丝黑暗,“你是上古女巫,天帝手下最厉害的徒弟,战神中唯一一个弓箭之神,传闻只要你出站没有你拿不下的战役。”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虽善战却极其厌恶战争,现在你已经退居宫殿,不再过问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