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校霸有点甜_作者:城下烟(84)

  林航同学再一次被扎了一刀。王老师你这还不如不说呢。

  “乐乐。”岑然笑眯眯地喊了一声。

  “说进步一名就进步一名,厉害。”乐于点头夸道。

  乐乐同学这几天牙不疼了,脸也不肿了,吃嘛嘛香,话也多了。

  “那有奖励么?”岑然得寸进尺。

  “?”乐于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没事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问你。”岑然小声道。

  乐于:“……”不是,我答应了吗我?

  “下回月考希望我第几?”岑然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及时转移话题。

  乐于不知道他的盲目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玩笑道:“年级第二?”

  岑然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比个“OK”的手势。

  乐于挑眉,等着看这位到时候怎么打脸。

  少年坐好,单手撑着脸颊,食指无意识地点着,抬眼琢磨了一下。

  这回期中考考完,他就已经有那么点后悔了,考试的时候吃个饭找个人还得远越重洋。这也就算了。尤其是那个什么小渔哥哥来了之后,话里话外满是“学渣不配得到我小师妹的爱情”的语气,莫名让人觉得不爽。

  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年了,这会儿自己突然觉得,为了个等于是已经不相干的人,装了这么久的学渣,简直没必要。当年真是,年轻不懂事啊。

  这回是没指望了,下次月考还是只能在最后一个考场,等月考考个第二,期末考试的时候就能坐在小同桌后面。简直美滋滋。

  乐于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神游的样子仿佛一个怀春的少年。

  啧啧啧,就这么个状态考年级第二,岑然咱别为难自己成吗?你在其他方面也是很优秀的,不要纠结于成绩啊。

  这周末,岑然催着问乐于什么时候去拔牙。

  小姑娘目光闪烁,就是不正眼瞧他。

  “你是不是这会儿不疼了就不想去了?”岑然沉了沉声音,开口道。

  乐于被人道破了心思,尴尬地抿了抿嘴角。想到那天医生说的凿三份再取出来就觉得脑袋里嗡嗡地炸。

  “抬头,”岑然伸手到她课桌前面,食指指骨敲了敲桌面,“别装没听见。”

  小姑娘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没辙。侧脸,抬头,笑得眉眼弯弯,一脸讨好。

  岑然知道这人笑成这样就是心虚,但还真就是,忍不住吃了她这一套。

  谁叫这人他妈的,笑起来那么可爱呢。少年心下微叹。

  “留着那两颗没用的牙干嘛?”岑然软了语调,“等它们没事的时候再来折腾你?”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说话。

  “逃避有用?”岑然无奈道。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她的神经,岑然明显觉得小同桌情绪低落了不少。别说回话了,连眨巴眼睛看着自己都不看了。转过脑袋安安静静地写自己的作业去了。

  岑然有些烦躁地往椅背上一靠,抬手撸了一把后脑勺,微眯了一只眼睛磨了磨后槽牙撇了撇嘴。

  “不去就不去吧,”少年败下阵来,倾身,胳膊肘撑在课桌面儿上,右手搭着自己左肩,下巴支在手背上歪着脑袋轻声哄道,“但是下回要是还疼,还是得告诉我,知道么?”

  这人嚣张的时候,乐于还真心不怎么怕。只是每回对这种绵软的,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轻声细语没什么抵抗力。

  “嗯。”小姑娘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岑然看着她,勾了勾嘴角,很想表扬她一个“乖”字。

  五一一过,天气见天儿地热了起来。

  学校规定,天气预报的气温要超过30摄氏度才给开空调。尤其是体育课后的那一节课,更不允许使用空调。说是怕他们感冒生病。

  一水精力旺盛有劲没处使的年轻人,随便动两下就觉得每个毛孔里都渗了一层薄汗。实在热得慌。

  教室的天花板上晃悠着两个吊扇,可能年代略为久远,像个长年对着电脑劳作颈椎不太好的中年码农,一晃脑袋,脖子就吱吱嘎嘎响个不停。

  这玩意儿本来就没什么力道,尤其是他们这些坐在后排的,更是感受不到微风的关照,只能听个响儿。

  窗户外面枝桠野蛮生长的梧桐树,就快戳到了三楼的教室里来。间或伴着一两声隐在繁花茂叶里的蝉鸣鸟叫。满眼生机勃勃的初夏气息。

  什么叫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来正好眠。岑然觉得,在小同桌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