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卫生棉?”果果惊呆了,身为天才小少女她脑子里竟然没有卫生棉这个词,她感到十分不开心。
“就是止血的东西。”明熙真服了这小鬼,“你怎么什么都问。”
摇摇手,不待那小鬼头强辩什么,她懒得搭理,将人手拉着,也不知道是小孩拉她,还是她拉小孩,两人一路磕磕碰碰回到黑栋的店里。
黑栋正在院子里给一颗米叶罗汉松浇水,抬头看到她俩回来,笑了笑,“这是爬多高啊,咋两人都搞残了呢。”
明熙正想着怎么开口,恰好看到院门口进来的那两人,是费忆南和应湘。
“果果我们去车站了。”应湘笑着朝果果招了招手。
果果直直地朝自己亲妈飞奔过去。
费忆南与小孩方向相反,刚好做了后补把明熙扶住,一贴进她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他身经百战的人,明熙昏睡的那几年,新陈代谢功能基本停滞,月事基本没有来过,和她结婚前倒有一次到师母家吃饭,那时候她还小,十四五岁花苞一样稚嫩的年纪,因为初潮的到来,整个人骄得跟夜半才开的昙花一般,见到他来,笑嘻嘻闪了个影子,便一整晚都没见着她。
还是明予安喝多了提起,吾家有女初长成,做哥哥的心情奇妙极了。
费忆南当时忍不住笑,一方面觉着这做哥哥的心大,这事儿都往外面说;一方面他心中又痒麻麻地,他的小明熙,长大了。
那时起便种了祸根。
她前些天问他,到底谁追的谁?
费忆南其实无法明确回答她,行动,算是她在先,而心动,从她初潮起,他另眼相待。
时光荏苒,十载排山倒海地过。
。……
“你别碰我,我感觉我要山洪爆发了。”明熙坐在费忆南的车里,虽然已经浑身上下干净了,也用了厚厚的卫生巾,但她就是心里作用大,费忆南一靠近,她就惊慌失措低呼,弄得跟要生孩子了似的。
费忆南怕了她,身子往回收,靠回真皮座椅里,打电话给秘书推掉晚上的公务聚餐。
明熙靠在一旁,听他低沉有力的声音拒绝这个,应声那个,感觉他好忙,一个下午不去,仿佛整个集团都要瘫痪。
她闭上眼睛,打算睡一小会儿。
车子正在往车站行进,应湘和果果本来跟费忆南车子的,但明熙突然来的生理期,一切都打乱了,黑栋自己开车栽应湘母女,费忆南把自己司机从市政府叫回来,在前面开车,他陪着明熙坐后面,因为这姑娘口口声声说和果果投缘,非要送她一程,于是两辆车一齐往车站开。
“费总,您今天生日,我在这里代表秘书室全体成员,祝您生日快乐,和夫人幸福美满,早生小小费总。”
这位声音悦耳动听的秘书小姐,此时不会知道,他们家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正伺候着来生理期的年轻妻子,恨不得让整个世界都和他一起陪着他太太一块转。
“每个人发一份红包。老规矩,不要声张。”从明熙出事后,费忆南五年没过过生日,秘书也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提任何庆祝的事,今年破天荒,大约是明熙苏醒的消息虽然没有对外大传特传,但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谢谢费总。”秘书收到回复整个人都心花怒放了,声音也抬高了不少,刚才鼓足勇气几乎一句一顿的祝贺他生日,是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等待他的回复的,这下算彻底安心的挂了电话。
处理完公事,已经下午三点,身旁的女人睡得稀里糊涂,费忆南仰头往后靠,直到眼前全是天窗上呼啸而过的参天绿荫,他闭上眼睛,和她一只手牵在一起,这一刻,便是他的洪福齐天。
。……
明熙睡得稀里糊涂自然不知道费忆南今天生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硕大的南站,展开硕大翅膀似地在欢迎着她。
“天呐,这里和以前一模一样,”她惊呼了一声,睡了一觉精神十足,跳下车子时灵活万分。
“只不过五年嘛,当然没什么变化。”黑栋牵着果果的手从另一辆车子上下来。
应湘手里既无女儿,也未带什么手办,简单,身无长物,与来时一样属临时起意,走时便也简简单单。
她望着费忆南,微笑着,“听说你要来南方?”
“是,”费忆南点头,深邃的眼睨了明熙一眼,“等你学会游泳,我们就会和果果再见面。”
“那果果,我会努力的,争取很快和你见面。”明熙对果果依依不舍,“果果,你会想我吗?”不等人小姑娘回答,又自问自答,“我知道你会的。因为你和我很像,都喜欢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