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姐姐忒难追_作者:十七划(164)

  女人轻咬粉唇,眼里全是对他恶行的无声指控。

  “嗯?说话啊。”男人捏捏她右边脸,另一手扣住她的腰,以控制两人间的距离。

  美人当前而坐怀不乱,足见他守株待兔的决心多坚固。

  “老公。”软绵绵叫出声,安逸似乎被自己吓到。刹那之后,眸中迷茫切换成愤怒,粉唇也抿到看不见,“臭家伙你快点嘛!”

  男人听到世上最好听的催促,耐心彻底告罄。

  “是,女王。为你劳动我光荣。”说着,将一条腿托上肩头,奔向通往极乐的小路。

  ……

  四月的破晓明亮中携着微寒。世界和鱼肚一样白,微风澹澹。天边大团浓积云形似烟雾,淡蓝天幕还挂着几颗星子,轮廓依稀。

  安逸是被凉醒的,醒时的酸疼远胜初夜。脖子、肩背、两腿,无处不疼;两眼也涩到睁不开。

  她迷迷糊糊挪脚下地,不料踩到软软的东西,顿时吓得惊呼。

  鲍琥倏地坐起,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宝贝怎么啦?别怕,老公在这。”

  女人听到声音,又闻见熟悉的气味,缓缓睁眼。迷迷糊糊看了一圈,明白他们在车里。视线再收回来,发现两人身无一物,她隐隐想起昨晚几个激情片段,不由惊叹:“天啦!”

  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她居然在车库和他车。震,还那么欢快?

  黏糊糊的身体、座椅上的污浊、还有脏乱不堪的衣物……都是实打实的失控证据。

  安逸皱眉扶额,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

  “宝贝头疼吗?”鲍琥紧张捧起媳妇脸,又用手探她额头。

  昨晚睡下时两人都喊热,车里没开空调。别是冻感冒了。

  在他担忧的神色中,安逸下意识点头。等意识到自己撒谎已是迟了,只得闭眼逃避。她暂时还不能面对昨夜的自己,就让她用头疼的名义遮一遮。

  两人没再说话。鲍琥头也有些疼。他默默给媳妇套上裙子,再给自己穿好。当车窗降下,微凉晨气流入车内,发酵一晚的欢。爱气息立刻被冲淡。

  安逸脸蛋又是一阵红。

  鲍琥扶着她下车,她像做贼一样四面窥探。确定方圆百米无人,她甩开男人赤脚疯跑。

  鲍琥懵了一会追进电梯:“宝贝你干嘛呢?”

  女人眼神躲闪:“没事,我想快点回去洗澡。”

  鲍琥以为她身上不舒服,便没太在意。回到家,他洗了个战斗澡躺下,安逸却独自在浴缸泡了一小时。

  补了两小时眠,鲍琥被电话吵醒。关于婚礼还有不少后续事务,譬如,罗兰婚庆和酒宴尾款。通完电话,他发现媳妇又没了人影。一股怒火倏地蹿至头顶。

  他拨给“主人”,还好,主人接了。

  “你又去哪了?是我没让你累够,睡醒就跑?”男人略粗的嗓音卷裹着怒气。

  “我没跑。”安逸声音很小。

  “那你在哪?”

  女人答得磕磕巴巴:“我,我在地下车库。”

  鲍琥挂掉电话,拎起钥匙,三两步杀下去。远远瞧见骚红色布加迪里,媳妇正趴跪在后排座椅,用力擦拭什么。

  他惊得膝盖发软。这姿势,妥妥引人犯罪啊!媳妇肯定不知道自己多诱人。

  在车库打量一圈,四面无人,鲍琥沉下的脸略略缓和。虽然没被人瞧见,不过,还是得给媳妇一个教训,要让她牢牢记住,以后不能在外边摆这种销魂pose。

  男人蹑手蹑脚摸过去,大长腿一跨便压住女人。他故意一手捂住媳妇嘴,另一手从她腋下穿过,再用力一揉。

  安逸刚要挣扎,看见那只熟悉的手,顿时气到胸疼。例假快来了。

  “宝贝在这劳动呢?”鲍琥笑得痞里痞气。

  安逸没吭声。

  沉默历来是她生气的前兆。但某人还在不知死活撩主人。

  宝贝没反抗,那就是认出他了。他放下手,改成从后边搂住她,“有什么可擦的,叫人洗车不就好了。哦,我知道,宝贝害羞,所以特意跑来毁灭证据。我猜得对不对?”

  被说中心事,安逸愈发恼怒,转身用力一推,顺便将抹布砸他脸上。

  鲍琥嗅到抹布上的怪味,知道自己完了。媳妇连礼貌都不顾的时候,一定是生很大很大的气。

  他不敢再闹,也不敢说废话,只是跟着媳妇寸步不离。

  冷战到下午五点,安逸总算开金口。“妈妈要见你,换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