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姐姐忒难追_作者:十七划(168)

  不过,尴尬得好甜蜜。

  安逸洗完澡出来,抿着嘴一笑再笑。

  “宝贝洗完了。”榻榻米上的男人单手撑住脸,用灼热目光召唤她。

  “明天出去玩,你不许再说那句日语。”安逸歪到地上,欣喜地偏过脸抱怨:“买个东西,你跟别人说我是你太太干嘛?”

  男人许久没回话。

  安逸觉着奇怪,再回头,发现他已将自己剥到不着寸缕。男人肌肉的起伏连成纵横线条,美得像尊古希腊雕塑。

  对雕塑她不陌生,美术馆各种裸男她也看过不少,因此她能以无邪念的心情审美。

  当目光落到他腹部,安逸微微噙住笑。秀虎肚子上稍微有了丝肉,这表示,他最近吃得好睡得香,也表示她是合格的鲍太太。

  女人小手点上肚腩,骄傲扬起下巴:“终于被我养胖了哦!”

  男人狠狠皱眉:“这个时候你关心我的肚子?太不给老公面子了。”他胳膊一拽,将安逸扯得稍近。女人猝不及防跪倒在榻沿。

  鲍琥怕她跌下去,又往里扯了扯。“你该注意的是这里。”

  一人无赖、一人错愕,目光交汇处,亚当从蛰伏到苏醒。

  “他很需要你的关心。”鲍琥捏住她的手腕,大手覆小手,一并放上。

  第一次亲密接触让安逸找不到应对之法,大脑完全空白。

  他打开她的手指,又合拢,然后深深一叹。

  女人的手成了被人操纵的玩具,收放均不由自己。

  鲍琥就这么盯着她,享受她的慌张失措,享受她的害羞无助,享受她每一寸白皙肌肤都因为他变成酡红,媚色无边。

  这副模样,看她怎么隐藏爱他的心意。鲍琥坏坏勾起唇角,顺便加快双手舞的速度。

  他很喜欢这滋味。也只有双脚离地时,女王才能彻底臣服于他。

  过了片刻,男人表情不由自主变得狰狞。像匹狼,亮出洁白獠牙。

  安逸慢慢醒过神,只是醒得有点晚。耳畔喘息一声追赶一声,提醒她此刻上演着什么。

  她臊得想夺回手,用力一抽,却只抽出更悠长的叹息。

  男人背往枕上倒,闭目几秒方从虚空抽离。他虚弱唤了声“宝贝”,却见媳妇连跑带撞冲进洗手间。

  一洗就是半小时。

  鲍琥抻起狼藉的手走到门外:“宝贝,你别在里头闷坏了。快出来,有什么想不通的跟老公说。”

  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只好换了个说辞:“老公也要洗澡啊,都等半小时了。”

  果然,安逸马上开门,以在地上找硬币的姿势往外冲。

  鲍琥看看手,算了,先放过她。出来时,女人将自己彻底裹在被子下,却是换到另一张榻榻米。他笑着俯身过去,不料听到女人掷地有声的话:“累了,睡觉。”

  宝贝这是害羞狠了,都不想面对他。

  鲍琥努力忍住笑,以免媳妇气上加气。“今天不就泡了温泉,怎么会累呢?”男人干过坏事的手准备摸上被子。

  “你不累我累。”安逸闷在里头大吼一声,悄悄给自己揉起手腕。

  臭家伙把她手都捏疼了。过分!

  于是她又恶狠狠补上一句:“今晚分床!你敢过来,明天我就一天不和你说话。”

  这个威胁……实在有震慑力。鲍琥最怕就是媳妇冷暴力。没办法,他可没有媳妇能憋。

  除了妥协,没别的辙。

  “宝贝,咱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说完这句,鲍琥乖乖转身。

  安逸以为他还要和她磨,将被子裹得更紧。等了会没动静,便拨开一条缝往外瞄。鲍琥大喇喇躺靠在大抱枕上,光溜溜的二郎腿翘得老高。

  他做了坏事都能赤条条安躺,那她似乎也没必要纠结,不然倒显得她小题大做。

  安逸给自己做好心理干预,麻溜从被子钻出。

  鲍琥偷觑她背影几眼,暗自打起坏主意。

  媳妇在床上太守旧。他们至少还要共度四十八年,夫妻生活哪能不创新。

  一夜好眠。隔天两人都醒得早,绝口不提昨晚。

  按照计划,今日该去滑雪场复刻回忆。正值四月中旬,不少滑雪场已经关闭。安逸上回去的是富良野,他们运气不错,正好赶上滑雪场最后半月。而复刻回忆,只需要一天。

  鲍琥头回进滑雪场,一下缆车,兴奋得近乎雀跃。

  北海道的天空蓝得纯粹,一整块的蓝,毫无杂质。天雪相接处连出一条逶迤细浪,浮动着银闪闪的光晕。太阳仿佛也是白色,近到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