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北疆的守将,没诏令是不得进京的,一旦被人发现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宁群也是一脸愁苦,“是啊,其他几个将军劝了半天了,还是没用,所以属下就来找将军了。”
“走。”
有了事情,祁睿自然是不会只顾着这里了。
再说了,现在这个情况,祁睿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明薇。
到了顾叶洲那里,祁睿呵斥道:“你发什么疯?”
“我要去找明宓。”
顾叶洲鼓着腮帮子,像是一定要得到自己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倔强。
祁睿觉得好笑:“你去找明宓了,明宓就能嫁给你了?”
众人哄堂大笑。
其他几个将军也纷纷打趣。
“就是,小顾这是不发情则以,一发情就不得了啊。”
“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
顾叶洲没好气的吼道:“你们这群大老粗,知道个屁!”
听到这些话,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这样的话,让顾叶洲不爽极了。
顾叶洲脾气不好,其他的也不会多好的,眼看着就要吵吵了起来,祁睿头痛的呵斥道:“安静。”
祁睿虽然年轻,但是毕竟是祁老将军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又有战功在身,这些人还是很服祁睿的。
因此祁睿这一声呵斥后,大家也就都安静了下来。
“叶洲,就算你要去京城,也不能是现在。”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祁睿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这二愣子的话,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你是三品大将,没有诏令回京城,你那就是找死!难不成你是想和明宓久别重逢的第一面,就是菜市口吗?”
“哈哈哈。”
顾叶洲被训得没话说的时候,其他几个将军都十分不厚道的大笑出声。
......
喜欢,源于嫉妒。
她疯狂的嫉妒着长乐公主,只是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偷偷地,羡慕着,嫉妒着……
“我娘,那次和我爹大吵一架之后,就搬出了主院,在侯府里的一个角落里住着,三年,整整三年都没有让我爹踏入一步。三年后,她死了。”
当她娘死了之后,她爹也几乎发疯了。
什么儿子,什么继承,都抛之脑后了。
所有的女人都给赶了出去。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她娘,到底还是死了。
这样的遗憾,和祁睿和长乐公主的遗憾可差的太多太多了。
她的内心一直渴望像长乐公主那样,能够得到一个男人那样的宠爱。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将自己幻想成长乐公主。
她觉得她快要疯了。
所以她在十六岁那年,离开了京城一年。
当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祁睿。
哪怕所有人都在劝她,放弃吧,不可能的。
可是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哪怕万人阻挡,亦往矣。”
听着明宓说起这些过去的故事,顾叶洲满心都是心疼。
原来这个看似洒脱大气的女子,藏在心里的故事,居然这么沉重,这么痛。
父母对于子女的影响,是一辈子的。
就像她,就像他。
“你爹还算是不错的,我从小就被我爹打来打去的,我爹爱喝酒又爱赌钱,一输了,喝多了,不高兴了,就拿我和我娘撒气。
那个时候我娘就告诉我。如果我还没有准备好承担起一个父亲,一家之主,那就不要娶妻成家。她还告诉我,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容易,让我善待以后的妻子。哪怕不喜欢她,哪怕做错了事情,也不要打骂她。”
听着,明宓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忍不住问道:“那你娘现在还好吗?”
顾叶洲低垂着头,苦涩一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明宓有些愕然的看着顾叶洲。
看顾叶洲的样子也不像是发达了就不管家里老母的人啊。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做活给我爹挣钱买酒喝了,那次我做活回来,没看到我娘。后来听隔壁大娘说,是我爹赌钱输了,没钱还,就拿我娘低了债。”
顾叶洲的眼中喷薄而出的是刻骨的恨。
那样浓烈,那样的不加以掩饰。
他恨透了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