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如柏打开连打开礼品盒的兴趣都没有吧。
章之杏心下一动, 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礼品盒的丝带,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填充着高档的丝绸,看着十分高级。
丝绸中间的凹槽处, 是一根小型的适合孩童用的马鞭,马鞭下方,是一份法兰绒材质的小型文件夹。
章之杏捏起鞭子, 看清了文件夹上的字
“纯种马血统证书”
章之杏眨了眨眼,看了眼血统证书和手上捏着的马鞭。
看样子,陆如松给陆如柏送了一匹马???
她面色复杂地将证书马鞭放回锦盒内,又按照原样将礼物包装了起来。
嗯,有钱人的世界总是难以理解的。
章之杏摇头,将礼物整齐码好,离开了储物间。
******
夜晚。
章之杏蹭了蹭被子,刚拉灯,便听到呼叫机传来了陆如柏的声音。
“章之杏。”
“在在在。”
章之杏打了个哈欠。
大概因为已经躺好,她早已经放松了下来,连带着语气都充满了随意。
陆如柏倒是有些习惯她偶尔的没大没小,并没有说什么。
他喝了口水,话音有些低,“明天不去上课了。”
陆如柏对于上课向来随意,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章之杏倒也不意外,不过仍有些好奇,“好的少爷,不过为什么不去呀?”
“没心情就不想去呗,你又问那么多干什么?”
陆如柏话音越说越小,看起来已经有些进入睡眠状态了。
章之杏从善如流地道:“好的少爷,是的少爷。”
“哼——”
陆如柏的哼哼唧唧声拖长了,明显是要睡了。
章之杏又打了个哈欠,小小声道:“晚安。”
“嗯——晚、晚、晚安——”
陆如松用着模糊不清的话音嘟囔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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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章之杏起了个大早。
今天不去上课的话,她自然是要听从女仆长安排多干点活的。
“你去扫下花园。”
“你的话,去后厨——”
“至于你——”女仆长看了眼章之杏,思量了几秒才悠悠道:“你去打扫大少爷的房间吧。”
章之杏有些不太情愿地道:“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就去!”
女仆长打断了她的话。
章之杏只得提溜着打扫工具离开了。
她刷开陆如松的房间,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了眼。
陆如松的房间很是整齐,乃至于有些冷清了。
章之杏将手下的工具一放,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准备收拾东西。
她弯腰,拿着扫把先将角落打扫了一遍,开始收拾有些凌乱的书架。
章之杏的动作并不温柔,房间里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唔——吵死了。”
不耐烦的有些模糊的声音突然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
章之杏吓了一跳,猛地叫了声:“啊——!”
躺在床上的陆如松头发凌乱,面色难看,“鬼吼鬼叫什么啊!”
章之杏被吼得闭了嘴,她惊未定地看向陆如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对、对不起,少爷,我不知道您今天也没去上课——”
“行了闭嘴吧,吵死了。”
陆如松掀开被子起身去了盥洗室。
章之杏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床。
那床极为柔软被子也厚,陆如松身材削瘦,将头盖在被子里睡觉,她才没注意到床上是有人的。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啊。
章之杏在心里小声嘟囔:毕竟和随心所欲的陆如柏不同,陆如松几乎从不逃课,谁能想到他今天没有去上课呢。
她继续打扫着卫生,这会儿,她的动静倒是小了不少。
章之杏拿起抹布,擦着房间客厅的电视柜。
她抽开柜子打断擦擦间隙,却刚一拉开就有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咔嚓——”
玻璃碎片响起。
章之杏瞪大眼。
凉了,陆如松会杀了她的。
章之杏低头,发现掉在地上的竟然是一个折叠相框。
装裱的玻璃碎了一地,相框里的几张照片分外显眼。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男孩约莫六七岁的样子,他带着呼吸罩,手上还有吊针,面色苍白,似乎很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