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重华并不是有意地盯着狗皇帝那儿瞧,只不过,她现在按得地方就是狗皇帝的大腿,狗皇帝稍稍有些小动作,她离得这么近,能看不见嘛!
这这这……这狗皇帝搞什么名堂,怎么按着按着,他就把那儿给盖上了。盖着盖着,他又把手给伸进去了。该不会……咳咳,该不会是在自行解决吧?
重华脸上一红,低着头,撇过头去不看狗皇帝的手,“陛下,微臣的手好酸了,能停一停吗?”
可怜兮兮的臣子,举着一双小爪子,白玉一般的手指,用力过度,现在还有些轻微地颤抖,看着好不可怜。可狗皇帝看着看着,只想到方才在草丛堆中,这双小手握住自个儿的滋味。算了算了,看在他可怜的份上,便不为难他了。狗皇帝收起不舍,按住了那双小手。
“知道错了?”见着重华忙不迭点头,狗皇帝这才满意地笑笑,“下次要还敢如此,看朕怎么收拾你。”
得了狗皇帝的松口,重华忙不迭谢恩,“多谢陛下宽恕,夜已深了,微臣便不打扰陛下了,微臣告退。”说罢,便急匆匆地从狗皇帝的帐子里出去,生怕狗皇帝再想出什么招儿来欺负她。
灯光下的司马珏无奈地笑笑,“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姨妈快要来了
又感冒了
每天码字,都跟打仗一样
第88章 拯救皇帝(12)
隔着百户的灯火,王振的帐子里,悬挂着一颗硕大的明珠,在暗夜中散着诱人的光泽。即便是出来行猎,王振也丝毫不会委屈自己。帐子中的摆设,比帝王还要豪奢。沉香木搭就的地板上,王司马轻袍缓带,坐在夜明珠下与人对弈。对面儿的,正是王家的儿郎。
执棋的双方,一个闲适自在,一个如坐针毡。不用说,咱们的王大人,自然是泰山崩于前都不改色的那个。
“叔叔,那司马珏欺人太甚,竟敢当堂给叔叔难堪。堂堂小儿,莫不是真以为当了皇帝,便可视我世家于无物!”
“九郎,慎言。”比起王温的忿忿不平,身为当事人的王振,反倒是心平气和,不见半点儿恼怒模样儿。不过,到了他这地位,又怎会同小儿一般,将喜怒哀乐尽写于脸上。执棋的王振,安然自若落子。白子落盘,只一招,王温所执黑子满盘皆输。方才看着还花团锦簇,现下输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执棋之人,不到最后一刻,又怎知鹿死谁手呢。”王振将手中的棋子抛回棋盒,望着营帐外牛首山夜景。长风吹动衣袂,怎一派胜券在握。
……
大铎太宁三年六月,北方鲜卑忽发动进攻,自长安而下,直逼襄阳。杀人如麻的鲜卑军队一到,即便在建康醉生梦死的,也都害怕了起来。朝堂之上,那些个大臣们,更是力谏司马珏,赶紧着派个人过去顶立门户,省的一把火烧到建康来。
“陛下,荆州乃我大铎门户,一旦荆州被破,则建康危在旦夕之间。望陛下三思,早作打算啊。”
“臣附议。”
“微臣附议。”
……底下大臣们附和的声儿响在了一块儿,重华心里却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明明春日之时,北方还传来消息,说是胡人各种因着春日疫疾之故,牛羊死伤过半,兵士亦是实力大减。此时,胡人们应该只会在边境抢掠,休养生息,又怎会大举进攻大铎。难不成……
重华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猛抬头,却看见帝王冠冕后的脸,早就黑成了一团儿。眼冒着怒气,朝着王振看。
自打两年前王振平定谯王叛乱后,王振在军中威望大振,若说挑选将军,那王振定然是朝中说一不二的人选。可前些日子,司马珏刚给了王振一个下马威,转眼便到了朝廷要重用他的时刻,这其间的巧合,帝王便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荆州门户紧要,关乎我大铎安危大事。原本大司马可堪当此任,不过国中事务繁多,众卿可有举荐之人?”
狗皇帝一句话,便将大臣们想要举荐王振的话儿,全给堵死了。谁让王振纵览朝政呢,他事务这么繁忙,哪里又管得了北伐大事。若想要专心对付胡虏,简单啊,把大司马一职辞了不就了解了。这么,大臣们也是为难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谁知,最令人出其不意的是,王振竟然大大方方站了出来,“确如陛下所言,微臣案牍劳形,不堪大任,还望陛下另择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