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拉好拉,乖乖听话就乖乖听话。”皖夕挣脱他的怀抱,撅着小嘴低声呢喃着,反正做少夫人也不吃亏,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命令薛安他们带我出去玩。虽然他霸道了点,脾气坏了点,有时候动作流氓了点
“啊!娘子,什么叫霸道了点,脾气坏了点,那个什么动作流氓了点啊?”薛颢瞪向她。
皖夕翻一个白眼,吐吐舌,道:”你现在瞪我的样子就脾气很坏,你要我乖乖听话就很霸道,还有你老动不动就亲人家那就是流氓行为!”
“可我只亲你一个,没亲人家啊。”薛颢故意装做不懂她的意思。如预料中的一样,她的小脸气呼呼的。
“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欺负我,我,我”她其实想说不嫁给他的,可那几个字就是说不出口,急的鼻子一吸一吸的泪水瞬间溢到眼底。
他慌了,忙缓下声来哄她:“不哭不哭!娘子说我是流氓就流氓。好不好?来,为夫抱抱。”他轻轻拥着她,为刚才逗她的举动后悔。最是见不得她哭,她一哭自己就心疼的厉害。
“那你以后改名叫薛大流氓。”皖夕窝在他坏里撒着娇。
“不要拉,好难听啊。”薛颢拥着她走向房间。
“那你又欺负我。”
“以后不敢了,娘子原谅我好不好?”
“嗯。”
“娘子。问你个事。”
“你说啊。”
“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流氓啊?”
“就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一道被月光拉得长长的人影怔怔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事绵绵。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成亲?是在害怕什么还是想确定什么?
温柔的月光披洒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透过缝隙倾泻在他硕长而单薄的身上,光影斑驳。
娘子乖乖(全本) 第二十五章 欲魂香
子时的凝脂楼,暗香涌动,情欲倘流,处处弥散着暧昧的气息。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因觉月光寒。是心情所致吗?不然为何就连这轮夏尾的明月,竟然也如人性般薄凉。
她单手支额,倚窗仰头眺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眼睑一合,心底徒然生出许多感伤。
轻轻叹息一声,合拢窗棂走向妆台坐下,铜镜中出现一个如画的女子,柳叶细眉,鼻腻鹅脂,唇若涂朱,美艳绝伦。摇摇头,别过脸,不忍再看。再美又如何?在他心里依然不及那名叫皖夕的丫头。想起那日他们在蝴蝶花前的卿卿我我,她的心一点一点下沉。五年的痴心等候,却抵不过那个丫头的一颦一笑,这叫她情何以堪。所以,百般挣扎后,终于还是选择负他。不只为义父的恩重如山,更为自己的不甘心!
可是,为何会有一波紧似一波的痛楚汹涌席卷而至?难道,还是舍不下忘不了他?忽然她抓起旁边的花瓶用力掷向铜镜。随着‘哗啦’一声脆响,一道高大的身影一晃而入。一双鹰眼焦虑环顾四周后停留在她身上。
不用回头,仅凭那束过分关切的眼神便可知道是他来了,那个每次她心烦意乱百爪扰心的时候必然会出现在她身边的人——苏天,一个自做多情的丑八怪。
“嗤”的一声,一丝讥笑从她嘴角溢出。苏天的身子明显颤了颤。一只大而厚实的手掌张开扬起迟疑片刻又落下,缓缓紧握成拳,终究松开。
张手,扬起,迟疑,落下,握拳,松开,叹息。这些动做与表情的变幻她尽收眼底。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哪怕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甚至是对他百般侮辱。他也绝不敢动自己半跟汗毛。
没用的男人!她冷哼出声,明眸浮现一层不屑。"就算让人嘲笑也只能隐忍的男人,活着有何用?”
苏天听得震住,斜眼直视过去,以几近嘶吼的声音向她咆哮:“你再说一次!”。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恨啊。他恨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多情。
司徒嫣儿似乎看出他的愤怒,秀眉一拧,漠然道:“我不过说实话而已。苏天,你是恨我的吧?对不对?你恨我答应义父投身青楼勾引薛颢,结果却是我爱上了他。你恨我厌恶你丑陋的容貌”
“够了,够了!”苏天失常的一声急喝,胸膛剧烈起伏。他一个箭步欺身过去,捏紧她的下巴厉声质问:“司徒嫣儿,你一再的嘲笑我难道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就因为自己爱她,她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