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夕反转身抓着他的手,嘴角噙着一屡淡笑,徉装微愠的嗔怪道:“你很霸道哦!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也不是你的私人财产,难道我想一下苏大哥也不行吗?”
“就算是他也不准!你只能想我一人念我一个。”他孩子气的举动惹了皖夕直皱眉。而长身玉立在一旁的苏天则猛翻白眼,心道这薛大公子的醋劲可真是一天强似一天。竟然连我的醋都吃,看来不治治你是不行了。轻撇下嘴角,他开口说道:“呃,小妹,我记得当初我们结拜时你曾说过往后我们兄妹福祸相依不离不弃,是吗?”
“那是当然,苏大哥送我的玉坠我一直佩带在身上呢。”她从颈间取出那块用黑线串着的红玉宝石递给苏天看。
“都说长兄如父,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的话,小妹是一定要听的对吧?”
皖夕点点头。
薛颢狐疑的看向苏天:“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嘿嘿,有人脸上开始乌云密布了。
苏天忍住笑意睨他一眼不睬他,却对皖夕说:“我发现这薛大公子醋劲委实太强悍了,居然连大哥的醋也吃,小妹,我看你应该慎重的重新考虑下你的夫君人选才是。”
“啊——,好你个苏天,居然打的是这种主意。娘子你可千万别听他......”
“可是苏大哥说长兄如父诶,我当然得听他的了。苏大哥,我们回家。”皖夕知道苏天心里想什么,巧笑着拉过他往前走。
“娘子你——苏天——娘子,好了好了,除了我你偶尔还可以想想你苏大哥行了吧?”薛颢在他们身后嚷嚷道。
“耶!”皖夕和苏天伸手击掌欢呼,庆祝终于摆了薛颢一道。
待到三人的背影远去后,从薛阳第一阁里走出一个身着一袭白衣,长相斯文,手摇纸扇的男子。竟然就是皖夕在寻找的那个白衣公子!
原来他并没有走出阁楼,而是藏身在阁楼入口处的一条狭窄的通道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痴痴的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白衣公子的心头涌上万般思绪。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他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这句话,呢喃着,皖夕,你可曾真的体会过这句话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追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见我?难道是认出我来了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轻叹着,他抚过脸上那张冰凉的人皮面具,深邃的眸子竟浮上一层湿意。
怎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似人有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地吹
不断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慌乱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碟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
仍然捡尽寒枝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皖夕,我们又见面了。
第六十七章 为爱反目
“二公子,你回来拉,少夫人刚才还在找你呢。”薛安从身后急急叫住刚跨进门不久的薛煜。
薛煜往前的脚步生生顿住,却并不回头:“她,怎么说?”
“少夫人说她最近比较困晚上休息得早,连着几日没见着二公子,所以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说是给二公子做点心。可能现在还在厨房。”
做点心?他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这丫头,该不会又想在点心里放芥末粉吧?
“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推开门,疲惫的坐在床沿上,嫌闷的一把扯开衣襟,让胸口彻微敞开,露出肌理匀称的胸膛。忽然想起那日她一边哭一边给他擦药的情景,一恍神,她的身影又缠了上来。
痛!抑制不住的痛!还夹杂着些许不明原因的害怕。害怕她明媚的笑颜在他脑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心柔的身影竟慢慢淡却直到现在偶然想起她的时候竟然会有种陌生的感觉。就好象他从不曾爱过她一般。以为放下心柔就不会再心痛不会再痛苦,可他错了,现在的处境感觉比爱上心柔更痛苦百倍,甚至是痛彻心扉。因为,他,爱上了皖夕,爱上了大哥的娘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为什么她不是他的,为什么她爱的是大哥!为什么老天对自己这么残忍,要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大哥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