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梵站在原地,他终于动了,抬眸看着季白墨抱着颜白离开的身影,眸光晦暗,将一颗糖果拿在手中,剥开了糖纸后,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颗晶莹的白色糖果,颜白的白,慕梵将糖果含在口中甜极了。
慕梵唇角扬起一抹笑,他的世界从来都是黑白分明的两种颜色的,直到颜白出现,像掌心的糖果一样带着七彩斑驳的颜色,她总是这样,善恶交织,既是黑又是白。
就是这样的她,又让人怎么舍得放手,那怕付出再惨重的代价,他还是想要啊,就是想要,为什么一定是季白墨呢。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糖果。”慕梵呢喃,他目光冰冷。
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 到后来我却失去了一切
现场的人已经被其它的护卫队给驱散了,得知了真相,天上的战舰自然都卸下了攻击的模式,开始降落,并且好好的消化今天一系列庞大的信息量,他们侍奉的君王竟然会做出这些事情,这十年编造出了一个巨大的谎言瞒天过海,参加婚宴的众人也开始化作鸟兽散,他们虽然想知道后续是怎样的,但是以他们的身份,却绝对不会以身涉嫌,继续呆在这里,毕竟之前那个君王是想要杀了他们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离开,再关注后续的事情,毕竟慕家在这里,就凭借刚刚慕梵做的事情,君王就不可能跑到哪里去。
原本还诸多人的婚宴现场一下子变得很是冷清,宾客席空了,精心布置的场景也都因为刚刚的乱斗损坏的差不多了,白纱和鲜花都掉在地上被踩的发黑,地上是焦黑的痕迹混着血迹,原本颜白捧在手中的捧花蔫哒哒的摆放在桌面上,看起来颇为凄凉,只剩下慕敬山还站在台下以及浑身是血的君王颤抖着身子看着慕梵,慕梵刺的位置并非要害,如今君王只是疼,却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能奄奄一息的看着慕梵。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婚礼了,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慕梵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他张开手,他看着掌心的糖果,手掌微微倾斜,掌心七彩斑斓的糖果便顺着这个弧度一个个的掉在了地上,有些糖果甚至沾上了地上的血迹,糖纸被染上了暗红色,慕梵抿着唇角,脸上毫无笑意,淡漠冰冷到让人心惊。
如果114还在这里的话,它一定会感叹一句,慕梵也被宿主大大感染了,他好像崩坏掉了。
走向了崩坏的道路,不可自拔。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慕梵,已经够了!你不是喜欢哪个小丫头吗,为什么把她给你的东西都给丢了。”慕敬山看着慕梵的这个动作,眼中有些惊疑不定,慕敬山是能够感觉出来慕梵对颜白的喜欢的,当初是排除了各种非议,甚至将他拉下位置,只为了能够和颜白在一起,他什么都不管了,不管自己的原则,不管君王的疑心揣测,明明那么珍惜那个人,现在却目光冰冷的把这个糖果撒在了地上,将那个人给他的糖果丢在了地上。
慕敬山觉得自己的儿子越来越陌生了,也让人看不懂了。
“因为我不要糖果。”慕梵听着慕敬山的话,他眸子微转,看向慕敬山,他瞳孔幽黑,走到了君王的身边,继续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慕敬山。
“爸,我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了,你教导我,要学会克制,克制自己的私人感情,告诉我黑既是黑,白既是白,让我不能辜负所有人的期待,我要忠于国家与君王,我要守护我们国家的公民,我做到了,可是到后来,我错过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慕梵开口,声音冷冽至极,慕敬山则是听着慕梵的话浑身一震。
第一千七百六十二章 需要你好好活着
“父亲,您瞧,您觉得我所坚持的有什么意义,这就是您让我忠诚的君王?就是为了他?”慕梵指向躺在地上的君王,脸上的笑容讥讽,君王是真正压垮他的一根稻草,他以为自己的坚持至少还是有意义的,如今发现,都是错的。
“我再也不会做以前的自己,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想要什么,就要得到。”慕梵垂眸看着滚落在地上沾染了血迹的糖果,他拧了拧眉头,最终又蹲下来将地上的糖果一颗颗的捡起来,攥紧在了掌心中,他目光很专注,瞧着五彩斑斓的糖果,覆下眸子,呢喃自语,这句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某个人说的。
“为什么不是他得到糖果。”慕梵将糖果放进了口袋中,随即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君王,君王如今脸色难看的很,伤口一直在流血,他明显的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在这样下去是会死的,即便是到了这样的地步,君王也不想死,他想活下去,强撑着抬起手,抓住了慕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