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砰砰乱跳,快要窒息了,他一边注视她,吸掉最后一口烟。
烟头被他扔在地上,切尔西靴轻轻覆上去,反复碾了两下。
他抬眸,大掌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嘴里那口浓烈的烟,无情地吐在了她的脸上。
林朵被呛得直咳,边扇边道:“江礼,你呛着我了。”
“林朵。”他柔声唤她,手下力道却丝毫未减,“你爱我么?”
她不懂这样的对话为什么非要发生在这样的情景下,她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你要干什么?”
“回答我,朵朵。”他啄了一下她的嘴角,动作虽怜惜,视线却是冰的,“你爱我么?”他又问了一次。
“爱。”林朵咽了一口口水,认真回应他的话,“我爱你,江礼。”
“是么。”他仍旧掐着她的下巴,头却埋在她颈间,贪婪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在上面落下一吻,“我这样吻你时,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林朵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好如实回答:“什么都没想。”
“对你来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他的手在她身上流连,不断吻她的颈,声音偏又不沾任何□□,“回答我。”
“你是说现在,还是……”她的声音颤抖,微喘。
“都算。”他头也不抬,向上吻,吻过她的下巴,脸颊,鼻尖,动作缓慢,一点也不见急。
林朵无可抑制地轻哼一声,咬着牙,防止其他羞耻的声音发出来:“……朋友。”
“朋友。”他觉得好笑,反复咀嚼了这个词,“那我吻你,为什么不反抗?这么随便?”
这句话有些惹恼了她,她的声音带着一层薄怒:“因为是你,我才没有反抗,你何必这样讲。”
江礼轻笑一声,抬起头来,就这样将她困在一方角落,俯身睨着她,“因为我?只有我吻你不反抗,还是任何人吻你都不反抗,比如说,袁成?”
林朵脸色一白,他到底全都看到了,今夜的一切反常,皆因他目睹了一切,他误会了。
“江礼,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朵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他就要出国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嗯。”他耐心极好似的,仍旧盯着她瞧,那双寒玉般的眼眸实在是摄人心魄,“所以,你就让他吻你?”
“江礼!我们什么都没有,他都要走了……”
“要走了,那又如何。”江礼嘲讽地笑,“如果他要跟你上床,你也要同意不成?”
林朵听不得这样这样的羞辱,俏脸一瞬间变得赤红,她胸口起伏,去推江礼:“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跟你说又说不通。”
“那就到床上来,我再听你慢慢说。”
他突然扛起林朵,把她丢在沙发上。
他上身挺直,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将她压在身下。他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一边,秀长的手慢条斯理解开衬衫衣扣。
林朵见到他的动作,大脑轰然炸开,起身就要逃。可他轻而易举就压住了她,重新把她压在床上,强迫她看着自己一点点脱掉上衣的动作。
他的动作慢极了,斯文好看,更像是一场慢性折磨。他耐心很好,而耐心的源头,是确信她今夜迟早会是他的。
“江礼,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你一定要这样吗?”
江礼扯掉领带,随手扔到了一旁:“你说,我在听。”
见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朵实在是要哭了,她再一次起身挣扎:“别这样,江礼,我们不要这样。”
一句话,终于让江礼停了下来。
“不要这样?”他的衬衫彻底解开,露出一片赤·裸的胸膛,结实好看。
他收回自己的腿,自嘲一笑:“是你说爱我,现在又不肯了么?还是任何人都肯,只是对我不肯?”
“我只是不想让这件事,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我来说,他是我彻底放下的过去,我一直在你身边,我能跟他有什么?”
“就算每天都在我身边。”江礼坐下来,沉沉望着林朵,“可你从未对任何人承认过我们的关系,不是么?”
林朵哑然。
“到底为什么?还是对你来说,我什么都不算,你从未忘记过袁成,将来你打算跟他一起出国?”
“我没有不承认……”
“我给过你一张卡,还有平日生活的各种花销,我都有汇到你的卡上,可你从未动过一分。”江礼语气很凉,“我们就像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包括现在,你划得界限太清,而我,一直被你拦在界限之外,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