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异常地沙哑和凄厉起来。
那个女人变了?
背叛了他,离开了他?
爱上了别人?
最后变的只是那个女人吗?
这个男人现在的“出人头地”是那个女人想要的吗?
正如赵美玲所说,北城本就是一个容易让人迷失的地方。有多少没去的人,想去那里,但是又有多少去了的,却希望自己从未去过。正如她,如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希望此时还在江渡的那个家中,她相信,监狱里的那个男人必定也是希望如此。
发狂中的男人终于侵了下来,像是嗜血的雄狮撕咬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楚艳感觉,好疼,但又觉得好麻木。
今日,她会被掠夺殆尽吧?
谁知,发狂的男人停了下来。
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不是她!”
楚艳眼神冷冽而无规。
“我当然不是她,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又怎可代替?!”
鲍辉顿了片刻,眼里似是聚光,似是涣散。
“你爱他是吗?”
“是,除了他,我此生再不会爱别人!”
楚艳说的自然是正身陷囹圄的男人。
鲍辉露出牙齿,森然地笑了起来。
“你不用刺激我,你以前便是这样刺激我的,我说过,你要敢爱他,我一定弄死他!”
楚艳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那男人,有着自由,眼前都无法跟这鲍辉过招,何况此时正被困监狱。
“他若有何闪失,我肯定不会独活!”
殉情的事儿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干得出来,但既然长了张“莞莞类卿”的脸,就得作为杀手锏。若是这鲍辉还在乎他那个什么婷婷,应该会有所顾忌。
话刚出口,脸上便迎来了火辣辣的疼。
“贱人!”
鲍辉打了她!
下手挺重,估计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打吧,只要能够饶过她。
甩完巴掌后,发狂的男人敛了刚才一怒而出的煞气,起身直接冲了出去。
“你若敢私自跑掉,那个监狱里的男人定会付出代价!”
这是鲍辉离去时最后说的话。
这一走,楚艳顿时感觉如释重负。
接下来,有个话不怎么多的中年妇女到来,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不了解这里人的口音,只这妇女自己说,她不是当地的,连口音都不同。
“姑娘,你可不要跑,你要跑了,我全家就要跟着遭殃了。那鲍老板本来想留下几个小弟的,但又想男男女女长久地住到一起总是不安全,于是就都带走了,只留了我。”
楚艳苦涩一笑,自己男人就在监狱,她有什么好跑的?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就这样,鲍辉大张旗鼓地掳了她来,还风光无限地办了婚礼,然后相安无事地将她放在了这几乎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她知道,此时正生活在某个村子里,时不时地还会听到外边嘈杂的人声,但是她从未出去过,也从来没有人来过,一切事宜都是这位她已经知道其姓氏的陆嫂打理,她,楚艳……俨然成为了隐居中人。
她中断了同外界的所有联系,自然文字事业也就停了下来。
有时候出于习惯,她也会拿起笔,想写点什么,但终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百无聊赖的时光中,大脑是乱的,心是不安的。
一两个月间,鲍辉才会带人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几乎都是醉酒的状态,但每次都不会碰她。
在这个偏执而变态的男人心里,终归还是知道她不是他那个什么婷婷。
但他却把她圈在这里,圈在他与那婷婷曾经的爱巢,时不时地回来一趟,或许只是给自己一个错觉罢了。
他的女人还在……
他曾经最留恋的家还在……
每当这个时候,楚艳总有些恍惚之感。
她想回到江渡……
而她知道,那个身在的监狱的男人或许也想到回到那里……
北城,承载人的梦想,但也给予人阵痛。到头来,大家会意识到,总还是最初的东西更美好。
又有一次,鲍辉回来了。
同样是醉酒的状态,而且醉得比以往都要厉害。
本就善于抓关键信息的她,听出了一丝端倪。
那婷婷,名叫李玉婷,跟鲍辉本也是琴瑟和谐,奈何最后爱上别人,情郎被鲍辉亲手送进了河底,李玉婷自杀殉情。
原来……是一个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