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骆如歌一愣,抓不着重点下意识问,“什么错了?”
明明前一秒还说着要不要进产房陪伴,后一秒就突兀得认起错,转变莫要太快。难道是对“要不要进产房”?这也没什么对错之论啊,骆如歌暗忖,
却听林梓言失笑,“我之前还说要三个孩子,”
边说边抚了抚骆如歌脸庞,心疼极了病床上的她现在无力,像重病一场样的虚弱,
“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己没生过哪知道生孩子那么那么不容易,你在里面呆了多久我在外面就提心吊胆了多久。
不生了,咱再也不生了,小祖宗忒折磨人,一个就够了,我不想你再受这个苦、遭这个罪。”
“说什么傻话。”骆如歌听了责怪,从被里伸出手像要有什么动作,林梓言心领神会忙把脸送过去,骆如歌捏了他脸才罢休,白他道,
“说生的是你,说不生的也是你。不准我有选择权吗?你说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也非常认可,咱们就尽量按着这个来就好了。
再说就澈儿一个真的太孤独,咱们总该给他个弟弟妹妹相互陪着。”
“可是,可是媳妇儿你太不容易了嘛。”林梓言忿忿嘟哝,好像怀孕生子的是他一样。
逗的骆如歌一笑,略略朝他挤眉弄眼,嗔说,“我都没嫌累、没嫌烦,你就累了、烦了?你只需出力就好,其他的我来受着就是。”
“呃~”林梓言叫那话说的神情一滞,俊脸一红,甩甩手道,
“…媳妇儿说什么呢~刚生了就开始调笑你相公。坏啊~”
这般说着,林梓言心里却定了主意,反正生不生主动权也一方面在他,他到时做些措施、怎么的也不让媳妇儿再受这苦。
毕竟有个小家伙就够了,林梓言想,看去重新闭了眼的儿子,看去儿子旁的媳妇儿——
从此就真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的人生差不多圆满,无什么遗憾,
剩下的,也不过努力赚奶粉钱了。
~~~~~分割线~~~~~
日头东升西落,地球公转自转,骆如歌生了,生活照旧。
但说是照旧,总有了很大不同…比如说林梓言。
添了小家伙,
她光荣得做起了奶爸。
与妻儿三口暂还住在家里,没搬回小家,每晚孩子一哭林梓言睡的再迷糊都自觉爬起,让骆如歌躺着——媳妇儿太累…唔,虽然他也不轻松,但男人嘛,总该承担多一些。
给孩子换尿布,
把孩子抱过来让如歌喂奶,或是冲了奶粉给孩子吃,有意识就手拿着奶瓶,困的难受就把奶瓶往脖子上一挂、胸前一放,“乖~乖~”无意识得唤着、抚摸着…
虽林宅中不是没有佣人、亦不是没有大人,但林梓言与骆如歌在这方面出奇一致——孩子自要交给父母带,不能全然借祖母一辈,言传身教才是最好。
说起来林梓言与骆如歌婚前婚后极少不一致过,常是妇唱夫随,双双把家还。
骆如歌坐过月子依是回了集团——这其中还少不了林梓言的劝说打气,依着骆如歌自己,她竟少见的犹豫、拿不定主意,在孩子与工作中犯难,
而林梓言觉得似媳妇儿这般聪明才智的人物整日蹉跎在带孩上实在太叫人惋惜,她应该去散发光热、力证自我价值——
林梓言清楚骆如歌是想这样的,只因孩子才思想上难定,她不过助推一把,夫妻携手并进、共同努力上进这时就是了。
于是白日工作,晚间照娃,大宝的小床放在林骆房里他们大床旁边,房里尿布、奶粉、奶瓶…什么东西都摆的好好、缺了就添。
一切都很完美,若排除大宝的哭闹实在是没有节制的话…
道林梓言有时真受够了那小家伙,白天哭,晚上也哭,嗓门粗大嘹亮,叫人操碎了心。
偏偏她就是恨不起来!也下不去手,实在气着了,就给屁股蛋上不轻不重得来上一下,
是他的儿子啊——!他就是招了一个小祖宗伺候——!
打没用,骂没用,打狠了、骂狠了哭的更凶!
有时还尿他,尿他啊!!不尿别人就尿他!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仇?
林梓言想想那景也就醉了。
而且娃子愣是不怎怕他,更怕如歌,是他看起来不凶吗?好吧,他确实凶不起来。
“哎——”
林梓言无数次这样默默叹息,想着只有等娃子大一点,能完全懂意思、能语言表达,他再好好教教了。到时再凶一点、做个严父的角色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