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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林梓言离了屋边往回走,外头的景看乏了、无什么趣味,她转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和茶杯,不用了还是收拾收拾的好,看的也碍眼不是。
林梓言便拿杯子向厨房去,杯身早凉,只余咖啡和茶叶的残屑。短短数十米,她如平常般走路、平常般动作,洗杯这样的小事于她非是一次两次,但这次不知怎的,她手不稳、一抖一松,半道两杯子都直接掉落地上,骤时“啪”成了粉碎,一地的玻璃渣子碎片。
林梓言低头愣愣盯地上碎片,呆了一二分钟,忽而折回拿上手机,一小块狼藉她全然不管,出屋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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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客餐厅靠里座,张学瑾骆如歌一席,侍者上上了二人点的吃食,道声“先生女士慢用”便退了去别处服务。
“骆小姐能来,真是学瑾的荣幸。”
红酒美食,郎才女貌,似这般的景,真是相得益彰、赏心悦目。
张骆二人不知不觉成了整间餐厅的亮点,饶是坐在最里、也低调不了,同餐厅的其他食客频频将目光投来,服务员侍者也因这一对客人的极高颜值而惊叹,被众人关注着的张骆二人却闲适自然,或许未曾留意、或许早习惯了也不定。
“不知骆小姐是否相信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呵,说来也不怕骆小姐见笑,学瑾对骆小姐一见钟情。”
张学瑾十分温柔说,他左手执刀、右手执叉,上身挺直,用刀将盘中牛排切下小块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说时目光与骆如歌的目光交汇,温厚含情。
若满分一百,骆如歌暂能给面前的男人打上八十五,这名为“张学瑾”的男人,外表不俗、衣装得品,声音有独特魅力,眼神却也温情、叫人如沐春风,想要沉浸在那样的温柔里…实是个尤为出色的男人。
然说的话,却几分幼稚了。
一见钟情?骆如歌是不信的。张学瑾看似在她年岁上下,二十出头、三十不满。这个年纪的骆如歌早过了青葱校园、懵懵懂懂的日子——或者说那样的日子从不曾在她身上有过。
也不曾真正有人对她说过“一见钟情”,尽管她收了不少的情书、也受了不少的告白——多是关注她的外貌,极少数者,关注她的身家,
但“一见钟情”这样的说法,于骆如歌还是只存在于电视和小说。所以此刻,她哑然失笑,
“张先生还信一见钟情吗。”
“本是不信的,”张学瑾眸间含笑,“但那日遇了骆小姐,我便信了。学瑾是个对感觉极为看重的人,迄今为止也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
但骆小姐你,是最让我动心的人。以致于学瑾一见倾情,再见倾心。”
张学瑾情意绵绵,目光深远、话声诚恳,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骆如歌却只觉得好笑。
她早不是十七八小女生的年纪了,换作那时,张学瑾这样的人、这样的仪态外貌或许能让她微微心动,现在却是半分波澜也起不了。
又这番说辞对着与她相同年纪的其他女生或可能成。然对她,半分效用也没有了。
骆如歌迄今见过形形□□、太多的男生,外貌也好、家境也好、学识也好,她自己已然不缺什么,对伴侣,便似可有可无了…
本因对电话里张学瑾所说的条件而动心赴宴的骆如歌,此刻全然失了兴趣,那二条件、她也无谓了,不值当再在此耗费时间。
骆如歌想,即打算要走了,然对张学瑾话里的“那日”,她还是疑惑好奇,便问,
“张先生见过我?”
“见过。那日国际大酒店,有人宴请家父,我有事去找时正得遇骆小姐。骆小姐或许不记得,但我记得清楚。”
“家父?”
“哦,我怕忘说了,我父亲是□□张仕优。”
□□吗?骆如歌心道,那确与开发项目有很大关联。
然骆如歌也并未因此高看一眼,□□之子的身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由是骆如歌起身说,“张先生,抱歉。我想我们聊的并不是很投机,我该走了。”
“骆小姐未吃什么就要走了,是学瑾招待不妥吗?”张学瑾见人动作,讶异问。
骆如歌道,“没有,张先生厚爱抬举了。我还是有事,得先走了。”
“项目骆小姐不在意了,还有孙连,骆小姐也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