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P,这TM什么人,这么狂!”
“FUCK,赶着去投胎呢!”
......
晚七点,华夏H省M市主道,若从天际往大地看,由城中往城郊的方向,有两辆车一前一后,你追我赶风驰电掣,在车流中逮着空子就钻,丝毫不顾及是城区的道,竟至百码朝上,任意变道穿梭,毫无规矩章 法。
便苦了同道上的司机——一脚急刹车踩了、方向盘打了,人受力往前俯冲,怔怔反应过来才知虚惊一场,但后心也还是凉了个透...怎能不怨声载道?于是各种艹NM、MMP的脏话在半空飘荡回响。
那些个司机有开了窗、伸出头来怒骂,更有的下车叉腰在那吼,可叹惹祸的一前一后两辆车却眨眼相继而去,再愤怒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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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瑾死命在前跑,林梓言一个劲在后追,二人的车速本已不慢,此厢都越加越快,好像现实中上演了大片里才有的情节——
正邪双方大战,互不相让,生死时速!
“呵,提速吗~,who怕who?”
林梓言自言自语,几许癫狂,咧开嘴角张扬得笑,满心满眼是左前的白色轿车,见那车又加速上去,她也毫不犹豫跟着加速——她觉得兴奋,久违的兴奋,虽开的不是超跑,凭她的熟练度和原主的技术,与前面的车比拼一番是足够了。
但她还尚存些许理智,知道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救下骆如歌,而尽量不要在路上惹出什么事端、抹黑林氏——那理智制约着林梓言,或是说她身体里存在的别的东西,让林梓言加速的同时又注意避让道上的其他车辆、尽力不违反规则,只被逼的无奈,才迫和开车那男的一般行径。
“呵,倒有几把刷子,小看你了。”
张学瑾狞笑,一直以温文尔雅形象示以骆如歌的他此刻像疯了样狰狞,细脚金属椭圆眼睛歪了、斜斜架他鼻梁上,他也顾不上摆正,由内而外、周身透着疯疯癫癫,通过后视镜望后面紧追不舍的黑色轿车——张学瑾一个方向右打扎入了车流多的道,
“那就来吧!看鹿死谁手!”听张学瑾痴痴低沉喃喃,像发了狂的赌徒,模样叫人心悸。
此刻皆已知道了对方存在的二人,事情再如何发展都难以善了,被追的人欲赶紧摆脱追踪,因着先发优势,便尽往车多的地方去,给后头的车制造不便麻烦,其后追着的人又岂会轻言放弃?
林梓言紧随其后又是插空驶入了相同的道,俱是用车高手的二人,驭车驭的溜熟,车技上相差不多,便只因着天时地利人和决胜了。
...
“放弃吧。我的合作伙伴、既然知道了,你怎么、怎么能再轻易将我带走。”骆如歌忽虚弱说。
她瘫软在座椅上,身子有些发热,许是车里闷的——骆如歌想。后视镜里她看林子彦一直在锲而不舍得追着,心里有些感动。林子彦奋力战斗,她又怎能碌碌无为、拖后腿?由是骆如歌劝张学瑾说,艰难从包里取出了手机、拿高了点,
“如果、如果你放我下去,我、我便当这事从未发生过,不会追究。也会、给我的合伙人打电话,叫他,不再、不再追你。”骆如歌想劝张学瑾停下——速度这样快,她不在意张学瑾,他半死都是罪有应得,但她担心林子彦,更怕伤到无辜的人。
张学瑾听后却扭头向骆如歌大声叫道,“你别想离开我!”
看张学瑾说那话,面上肌肉抽动堆叠,哪还见半分风度儒雅,他着了魔、失了智,似个护食,呲牙咧嘴的小犬,一把夺过骆如歌的手机,开了窗给丢到了窗外,被正高速经行过的其他车子碾压了个粉碎。
“你!”
骆如歌不知说什么了。
“看你还怎么联系那个野男人!”张学瑾却似小孩般得意,朝骆如歌痴癫得笑,好生幼稚。
骆如歌也不应他,只默默又小心得将手往包里探去,注意张学瑾神情动作,不致被他发现。被碾压碎了的手机她自不心疼,张学瑾或以为她只一个手机,却不然,她有两个,且习惯了随身携带、都在包里,一个公用、一个私用,两个手机她都已十分熟悉,什么应用、什么位置,她不需看便能知晓。
“张学瑾,你便是绑架了我,又能如何。已经有人知道了,你还能...还能天衣无缝吗。你但且放了我,我、我不与你计较。”骆如歌道,默默开启了包里手机的录音——她在引诱,引诱张学瑾说话,引诱他透露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