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道林梓言最终还是棋高一着,赶上逼住了白色车。
“呲~~~”但听极为尖锐刺耳的噪音,黑白两辆车紧挨到了一起,车身与车身相接,两辆车的主人死抵着互不相让,极致高速下,两辆车相触的部分早磨了漆、擦出了清晰可见的火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下那火花好不绚烂,却叫他们后其他开车的人看了个惊心动魄,那相碰剧烈的摩擦声隔着那老远的距离、隔着层车玻璃也还是能清楚传到他们耳里,就好像发生在他们身上一样,叫人害怕——
这样下去得要出事哦!
有些车主想,不清楚一黑一白两辆车里的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拍下来拍下来!像电影里一样,我还是头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呢!”
那些车里坐着的人兴奋得叫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些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掏出了手机,把这难得的一幕录了下来。
“该死,当我怕你!”
张学瑾头发乱了、眼镜歪了,衣服领口被他之前解开,松松垮垮,看上去十分狼狈疲累。他左转方向盘,对着黑色车撞压过去——他现在的情形可不多好,右边护栏摩擦、左边黑色车摩擦,丝毫不给他活路,刺耳声响警示他需赶紧结束这场争斗,继续下去他非得输了不可!
“呵,我会让你跑?!”
林梓言不甘示弱、当然不会叫那男的突破逃了出去,只牢牢控制方向盘不动,始终紧紧制约、逼压着白色车。
火花再耀眼也未闪了两人的眼、刺响再激切也影响不到他们分毫,二人谁也不敢稍稍松懈,谁也不愿败下阵来,都死命坚持——
因为一旦败下阵来就意味着输,意味着之前所有的坚持和努力都是白费!
而他们各有各的理由和坚持,谁都输不起,也心里清楚今日的事闹的这样大,不可能草草结束、必得争出个结果来!
想年轻之时,谁不曾年轻气盛、年少轻狂,犹还是这样紧要的时刻!是不能退让上半分的时刻!
只二人皆是普通家用轿车,体型上不差,一时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但论起来终是张学瑾输了一筹——
护栏被擦出了黑色长条痕迹,如同木炭在上面划过;栏身更向外凸出,好在质量上好,未从中间夹断,白色车身触到但连绿化带都伤及不了,便无法借由反向的道逃脱;另侧车身又在林梓言驾驶车辆的挤压下凹陷进去...
二人僵持一路碾压护栏往前行,而金属碰撞声越发刺耳轰鸣,火花越甚,林梓言操纵着留给张学瑾的空间越小。
硝烟弥漫的战场,看战局行将结束,其中一方必得惨败收场。
.........
“呜——”
夹道而行片刻,张学瑾的车在护栏与林梓言所驾车的双重碰撞摩擦中终败下了阵,罢工不运作了,后头排气管直冒黑烟,前头发动机似也出了问题,张学瑾怎样发动也不响,
林梓言赢了这场仗。
“啪——”
林梓言于白色轿车不动后,错开白色轿车大半身亦停了下来,立时解了安全带、开了车门,重重关了回去,顿生起极大躁响,随即满腹怒火朝被留出了驾驶位空挡的白车去。
而道旁一圈,早里外围上了几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此刻纷纷持着手机,闪光灯忽隐忽现。
第47章 救回
林梓言走去,拉开白色轿车驾驶位的车把,一把把坐在位上的男人拖了出来,张学瑾受他力道扑到地上,“呵”冷笑一声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鼻梁上的眼镜已有了些许裂纹。
“如歌,如歌!”林梓言没管他,探下身去,急切低低得问道旁的骆如歌。
骆如歌瘫在位上,还存有点点意识,但看起来显然不妙,眼眯蒙着难睁,有气无力,虚弱得回,“林,林子彦,我好,好难受。”
“...该死!”林梓言瞧骆如歌,咬牙唾骂了声,紧锁了眉头,从车厢里回出身来,反身上前几步揍了那男的一拳,又准又狠——虽说打人不打脸,林梓言现在气的顾不上任何东西,她揍了那男的一拳后,两手揪住了他衣领,
“你是谁,对骆如歌做了什么,混蛋!”林梓言切齿质问。
张学瑾冷笑要挥开他手,一次未成,加大力度又是一次,但仍不能成,这野男人力气有些大,死抓着不放——又能如何?莽夫耳。张学瑾鄙夷暗想,冷道,
“如歌是我看中的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妻。我对她做了什么?我会对她做什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