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潘安就假装缓了过来,深呼几口气,脸色红润了一些,他装作还是有些虚弱的样子任由陈韬扶着自己。
“没什么大碍,可能是从未喝过这么多酒,有些过敏,感觉有些头昏胸闷。”说着继续捂着胸口,都这样了不能再勉强他了吧,没看小凤仙已经用那种眼神看他了。
那眼神□□裸地表达一句话,男人关键时刻怎么能不行。
潘安咽下想要吐血的冲动,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貌似她在鄙视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可惜他目前还有没有这方面尊严的自觉,所以对这种鄙视免疫。
潘安看着的确很不舒服,众人同窗一场,能考上举人都是圣贤道理信手拈来的,此时当然不会再为难他,于是潘安顺利过关,出了酒楼,在和陈韬再三强调自己无事让他安心在酒楼继续参宴以后,独自坐马车回了陈府。
回去的路上潘安还想了想,估计着像陈韬这种算是世家子弟,大概及冠以后是会安排通房丫鬟之类的吧,他觉得陈家家风还是不错的,陈韬也不像是爱寻花问柳的人,所以对上女色如此游刃有余估计就是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了。
好友兄长的私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好歹自己躲过一劫,说实话他在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目前身为一个男性可以和女性啪啪啪还是有一丝的好奇和莫名期待的,不过他不想乱搞男女关系,也没弄懂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对于凤仙这类不是他的菜,所以女人什么的还是来日再见吧,他现在眼里只有人生巅峰。
在回到陈府之后,他在大门口就迎来了守门小厮的复杂目光洗礼,让潘安忍不住嘴角一抽。
等回到房间就看到他爹还没睡在等着他,一看他回来就立马跑过来,四处翻看他的衣裳,还拽着袖子闻味道。
他爹一皱眉,潘安就知道不好,“二柱,你这衣裳上面怎么有股香味,爹今天听说你们这中举当天都找花娘就知道不好,咱家可是本分人家,你可不能不学好。”
潘永民这么一本正经教育他,让潘安有点不适应,自从他成为童生以后,他爹基本就是在为他默默做事,从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他说话。
想想他现在十七,还是未成年,他爹这么教育他很有必要啊,虽然他没干坏事吧,但是莫名有点小高兴。
解释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他忙向他爹说清鹿鸣宴的事情。他爹听了以后还算满意,严肃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对了,和你一起参加鹿鸣宴的陈韬公子没一起回来吗?”看着他爹有些了然的表情潘安无语。他刚刚已经特意略过陈韬不提了。
虽然陈韬如何和他爷俩没什么关系,但是潘安本身性格有些内敛,和他爹提起这风花雪月沾边的事情就有点莫名羞耻,所以刚刚有意无意地就没提起陈韬。
潘永民看潘安沉默不语,这表情就说明了一切,他倒是没说陈韬什么,“我们小门小户,和陈家不一样,爹知道你出息,但也不是人家有什么咱就要学什么,你听爹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可不能和风尘女子瞎胡闹。”
看来他爹还是不放心,潘安只好再三和他爹保证,他铁定不会去青楼楚馆,也不会再去参加这类宴会的,就算不得已参加了,也不会干出格的事情的。
可能因为是儿子的原因,话题越到后面就有点露骨,他爹可能觉得和儿子说说生理常识没什么,不过潘安这个刚当了三年多男人的不太适应,只能和他爹打哈哈,最后以太累身体不舒服,明天就要出发回家了要早点睡为由终于停止了他爹的教育行为。
第二天潘安睡到快中午的时候,其实是被院子里搬东西的声音吵醒的,不然他还能继续睡。
今天下午潘安父子和陈府一众人一起出发,不过他们目的地不同,潘安是回武安县,而陈府众人则是出发去安县,虽然两个地方只有一字之差,不过位置确实差得千里远。
潘安一出门就看到陈韬精神抖擞地在那里指挥众人搬东西,潘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仁兄,气色十分好,看起来仍旧沉稳有风度,一点不像纵情一晚声色之人。
潘安只能在内心感叹一句兄台果然不同凡响。
陈贞今天特意从老师那里请了一天假回来帮忙,也是告别长辈兄弟,毕竟这一别估计很久都不能见面了。
王钰那里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潘安这只有他和他爹两个人,加上他和他爹前些日子采买的东西勉强装了半车,看起来挺唬人,其实这一趟考试花费不低,他们也买不了太多东西回去,都是些新鲜便宜又实用的物件,带回去也是给新晋举人潘安装点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