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恭毕敬在外面宣了句,皇帝叫白里进去说话。
“怎么不见王公公先进来传话。”
“回陛下的话,王公公见到微臣的时候似乎是犯了内急……”
皇帝点了点头。
“爱卿深夜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白里面色上有些凝重。
“的确如此。”
她把玉儿的那封书信呈上去,但只是保持了一个远远能看到的距离。
“这是微臣府上的大丫头给微臣看的家书,她的家里正是在今日朝堂上所说的京城边村。”
白里顿了顿,一边等着陛下细细看着那封书信。
“微臣恐书信上沾染了疫区的病源,所以只能远远地给陛下看几眼,还请陛下见谅。”
皇帝摆了摆说,没介意此事。
“依书信所言,边村的疫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还有扩散之势,边村离京城那么近,若是不及时制止,恐……”
皇帝的眉也皱了起来,看上去同样想到了白里所说的后果。
“那依爱卿来看,此时该如何解决。”
“微臣斗胆,自请去边村看一看。”
“这绝对不可。爱卿还是断了这个念想,你是朕里朝的丞相,怎可直接去那般凶险之地。”
白里的眸光有几分闪烁,皇帝说得没错,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有可无的大理寺卿,她现在,是里朝的丞相,甚至很多蠢蠢欲动的人之所以没敢有所作为,全部都是因为她在。
“陛下……”
“此事不必再多说,明日里去朝堂上再议论此事。”
白里眉更皱了几分,没有移动位置,直直地跪了下去。
“陛下,还请您听微臣一言,微臣最近了解到一种西止国的巫术,十分凶险可怖,西止国一直对我里朝虎视眈眈,虽然上一仗,我们赢了,但是并不影响他西止国养精蓄锐。”
皇帝显然眸色缓了缓。
白里又继续说下去。
“若是陛下肯让微臣前去,微臣一定会保全自己,定不负所托。”
皇帝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良久地静默。
“爱卿先回府上,这事容朕再思量。”
“臣叩谢天恩。”
白里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面容上有几分凝重。
不过刚推开那深宫大院的门,一道拂尘便甩了过来。
之后从两绿豆眼中间爆发出浓浓的愤怒。
“滚滚滚,快点滚,别让杂家看见你。”
她无奈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另一边,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白景承寻了去那最爱的烟柳巷放松放松,他一想起来白里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塞到脚底下踩扁。
烟柳巷的老鸨见到白景承两眼都放出金光,像是他就是一个活体的金元宝一样,尚且还有几分姿色的脸上满是胭脂俗粉的味道。
“皇爷,好久不见啊。”
声音千娇百媚,看着架势,以前容貌尚在的时候,一定是个让富家公子哥纸醉金迷的主儿。
“少废话,找两个新鲜的过来。”
说完,就坐在了一边,接过一个姑娘手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皇爷今日来的还真是时候,今日啊,来了个上好的姑娘,绝对是极品,那身段,那眼神,啧啧,尤其啊,还是个清的,但是吧,就是说卖艺不卖身。”
老鸨在白景承旁边摇着扇子,带着一股胭脂味道的风。
白景尘甩下几张票子。
“卖艺不卖·身?”
“哼?”
嘴角一声冷笑。
“本王要看看,是怎样的卖艺不卖·身。”
老鸨手上里捧着银票,眼睛似乎都冒着光。
“来个姑娘,领皇爷上凉儿姑娘的房间……”
白景承怀里搂着那个引他上楼的姑娘,怎么听着这个凉儿姑娘怎么觉得耳熟。
等到了真正见面的那一刻,怪不得耳熟,原来是真的见过。
顾西凉一身鹅黄色的衣衫,内衫的颜色稍微重一些,勾勒出婀娜的身段,外面覆盖着一层淡黄色的薄纱,更显出几分欲拒还迎的魅惑。她的腰上和往常一样缠着一条珍珠链,珍珠链上夹带这细碎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一双狐狸眼,魅惑地勾着人的心魂,看向白景承的那一眼,便带着千丝万缕的情意。
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便看到了美人如此的状态,把怀里的姑娘往外一推,径直进了凉儿姑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