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深入交谈的过程中，规划师了解到陶陶的学历，她需要一份体面职业。
“英语老师，外企员工这些职业太普通了，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
“明星模特这种绝对不行，抛头露面带来不良影响。”陶陶礼貌地笑笑，语气却是嘲讽的，“拿国内来说，有明星模特嫁入豪门吗？不要说她们不用嫁豪门，自己就是豪门，太扯了，资本的市场太大了，根本没有天花板，这些鸡汤只能去骗小学生。她们能在事业上成功，那必定是性格强势的人，而能找到的适合对象一般都不怎么样。”
“外交方向如何？社会地位高。”
“可我男友在美国，他家境很好，以后要是进了投行工作，他不用什么开场白，只要说一句，嗨，我在高盛（Goldman）工作，什么叫goldman，他这种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前赴后继。”陶陶摇摇头。
她一语双关，规划师稍微愣了下，他笑了下，“我大概清楚你适合什么职业了。你需要一定的知名度为你带来光环，同时这份职业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并且具有专业度，不是大部分人可以胜任的。”
“双语主持人怎么样？”
不愧是资深hr，他一语惊醒梦中人，陶陶眼眸微微睁大，她觉得这个提议好极了！
这份职业与娱乐圈、传媒圈、互联网有一定的重叠，并且能结交到不同行业的人脉，既有知名度，又有社会地位。
确定了未来方向，陶陶立刻开始准备，虽然找了中介机构，但他们不了解她的情况，一些文书她要自己写。
她也决定念伯克利分校，这所出过104位诺贝尔奖的大学，除了学校排名，还有一个原因，同在旧金山的有斯坦福大学，科技新贵们大多出自斯坦福。
准备出国的过程中，学校里的课程陶陶没有拉下，她去上了经济学的课，认识了不少新同学，其中大部分是男生，但她没什么兴趣。
老师在课上讲08年的次贷危机，陶陶认真地做笔记。
“CDO，担保债务凭证，它把各评级的证券打包在一起，其中包括垃圾债券，变身新产品，新产品再卖出。合成CDO……”
“CDS，信用违约互换……”
谢泽正在建模，高盛曾经有一支阿尔法基金，净资产达100亿美元，它的数量模型是未解之谜，但归根结底，是找出风险因子，再用对冲手段排除风险，把投资放到另一个金融产品，获得回报。
这支基金赚的风生水起，但在08年次贷危机前就折戟了。
“你还没走？”艾伦走出办公室，时间是凌晨1点，他看到谢泽正坐在电脑前，研究数量模型。
“我想要找到它亏损的原因。”
艾伦头也没回，“离开时记得关灯。”
谢泽离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第二天艾伦来上班时，经过谢泽的位置，他的实习结束了，在他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新的数量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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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谢泽回到学校, 一开始适应不了学校的节奏, 太慢了, 经过一星期，才把时差和节奏调整回来。
上大课时, 讲台前的教授正在讲课，谢泽桌上忽然多了一张纸, 他瞥了一眼，把纸揉成一团。
课间休息时，有女生点了点他的肩膀, “你好, 我是工商管理的……”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他冷淡地回道, 看也没看那女生。
女生面子上挂不住，冷哼了声，离开了。
人一走，谢泽身旁的同学小声比比着, “谢泽你好歹看看人的模样, 很正啊, 白富美，配你一脸。”
家境优渥, 长的漂亮, 穿着打扮时髦，谈吐优雅，谢泽已经被骗过一次, 他对这类女生产生了抗拒心理。
他没有退掉培训机构的课，把课转到了学校附近的分部。
在美国的时候，一切都是在飞速发展，心里的那个影子渐渐淡去，谢泽不用再远远望着她，饮鸩止渴。
下课铃一打，谢泽拿着课本从教室出去，意外地遇到了顾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