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好好的。”陶爸爸依旧是眉头紧锁,他很舍不得,平时能说会道,到了今天,他变得不会说话了。
“让新娘一个人待一会,我们先出去吧,到时候会通知您进场的。”工作人员将两位长辈带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下,陶陶讶异地回头,谢泽出现在这里,她故作镇定,坏笑道:“你也很紧张?”
“比起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完全分辨不出这层情绪,陶陶无奈地望着他。
谢泽走了过来,他每走一步,强烈的压迫感就增强,她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快,心悸感淹没了她,他从身后拥抱她,结实手臂圈住她的腰,他的气息包围住她,“看镜子里。”
低哑嗓音近在耳旁,心脏酥麻起来,她轻咬了下嘴唇。
他侧过头,对着她粉嫩的耳朵说道:“不愧是高定的婚纱,很有脱掉的价值,我现在就想把它脱下来。”
她穿着纯白婚纱,美丽高贵,让他想要弄脏这婚纱。
陶陶的脸猛地烧起来了,她对上他的眼睛,黑眸里是狂热的情绪,攻击性十足,吓得她轻颤起来。
她推着他的胸膛,语调软软的,“现在不行。”
谢泽轻笑了下,因为这低沉的笑声,陶陶心悸得更加厉害,她觉得他变了。
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放开她,转身接了电话。
趁着他离开,陶陶抚着双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点,她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女生,为什么会为他的调|情搞得自己紧张不已。
中间,工作人员开门叫他,帮他拿来了另一条领带,他放下手机,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来几条微信,好巧不巧被陶陶看到。
她的心跳瞬间恢复正常。
那条微信上写着,“你的手表落在房间里了,在4302。”
43楼,那是他之前住的酒店房间楼层,陶陶眼眸睁大,头晕目眩,她记得在双方家长见面的那天,他上楼去了。
也就是说……
她让工作人员出去,把门关好。
“这条信息是怎么回事?你在结婚前几天,还和女人去酒店开房?”陶陶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见他冷漠地看向她,她无语地问道:“难不成你和女人专门在那里幽会?”
“给我。”谢泽没有反驳,反倒伸手向她要手机。
陶陶气得浑身发抖,她激动地喊道:“你真恶心!”
“恶心?”谢泽低笑了声,他气极反笑,伸手握住她精致的下颚,眼神令她毛骨悚然,“有你交过那么多任男友恶心吗?”
他神色中有明显的厌恶,他的话语浇熄了她心头燃起的火焰。
陶陶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她十八岁的时候和沈之洲交往,他说他不在乎她交过男朋友,没本事的男人才害怕掌控不了女人,后来和顾谨初在一起,他不在意过去,肖若尘更不会在意,他觉得他得付出更多,才能把她留在身边。
“你烂透了。”她眼眶微红,眼眸湿润,“你根本比不上他们!”
他心头一震。
“你有什么比得上他们的。”陶陶眼眸带泪,下颚颤动了下,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直接将捧花砸在了他身上,提起婚纱裙要离开,这一举动直接激怒了谢泽,他紧紧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中夹杂着凶狠,“你想变成笑话吗?你想的话,尽管从这里走出去。”
陶陶回头瞪他,他坦然地接受着她愤怒的视线,他冷漠如冰,“现在,给我笑。”
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工作人员胆战心惊地问道:“请问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再拿一个捧花过来。”谢泽冷冷地吩咐道。
结婚典礼即将开始,在见到陶爸爸的那一刻,她瞬间哭了出来,陶爸爸替她擦眼泪,安慰她,“别哭了,妆要花了,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她好像选错了,可现在骑虎难下。
陶陶挽着陶爸爸的手臂,走向那条长长的白玫瑰花瓣走道,草坪上的嘉宾们对他们微笑着,在走道的尽头是一位高大俊美的青年。
宣誓时她什么都没听到,他们面对面交换了结婚戒指,他侧过脸亲吻她。
场面圣洁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