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不如余水这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你是我的助手，工资还有住宿的地方我会负责，现在我需要开会，你帮忙做记录。”
余水一边说一边看楚千寒。
她按照万局长的意思留下了楚千寒，可雁北是她私人请的，所以也不算不给万局长面子。
至于这个面子她给了，万局长自己能不能接得住，就看万局长本人了。
雁北觉得自己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仿佛从地狱天堂来回走了两圈，笑呵呵的坐在了余水的身边，哪里还有瞧不起鬼门的样子，眼下分明就是个狗腿子。
“老板你说，我这就记下来！”
雁北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支笔和一本本子，乖巧的坐在余水的身边。
宋峪见到雁北如此，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我就把现在有的情况跟你们说一下，正好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彦臣是一百个满意这样的结果。
他也对楚千寒有一种莫名的抵触，只是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说。
现在余水用这样的方式把雁北留下来，确实让他没有想到。
这次的事情很简单，无非就是对一个汤店有些怀疑。不少人在这里喝了汤之后，性格大变，还有些人甚至抛弃妻子。之前温文尔雅的人，喝了汤之后就变得脾气暴躁，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之前也有人去食品监管局去投诉，可去了的人也变得浑浑噩噩的回来。
现在这已经立案，交给了特别调查小组去调查。
“所以，你们现在有怀疑的对象吗？”
周彦臣有些不好意思，这本来应该他们先去查的，可派出去的人回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只能让余水他们出手了。
余水摇头，这样的事情她从前根本没有听说过。如果非要弄个清楚的话，就只能去那家汤店里看看才行。
余水说不知道，楚千寒和雁北也都十分配合的摇头。
“我这两天会让雁北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今天还要去医院接秀姑出院。正好有雁北在，能帮着一起。
周彦臣摇头，趁着余水还没有离开，凑到余水的面前道：“小树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啊！怎么了？”
周彦臣挠挠后脑勺，穿着警服却还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黝黑的脸上透着红晕：“我前两天说错了话，把她惹恼了，我怕她还在生气，你帮我说说好话吧！”
这两人那点小九九，余水之前就看出来了。
只是有些好奇，木小树从前虽然阴郁，但是多少还是木家富养出来的女儿。平时和木小树接触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确很好，可某些方面还是会透出大小姐的感觉。
和周彦臣相处的时候就更是如此，几乎是直接欺负到周彦臣的头上来了。
而周彦臣也乐意被木小树欺负，就算木小树直接上手挠他，他也笑呵呵的受着。
“认错这种事情，自己去才有诚意。正好庆祝我多了一份工作，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撮合这两人在一起，余水也十分配合。
想到自己在木小树身上用天眼看到的未来。
如果那是真的，有周彦臣陪在木小树的身边，或许会更好。
拿着招魂幡……除了喊魂，余水想不到其他事情会如此。
而喊魂这件事情，只有血肉至亲才可以做到。
看来……木家会出事。
有了余水这句话，周彦臣也就放心了，拍拍胸脯道：“放心吧！我下班就带着菜去，晚上看我露一手！”
余水笑着点头，她搬到新房子去之后，也很少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今天正好有个理由。
和雁北正要离开，也不知道这个雁北是怎么回事，突然说要去厕所，让余水在楼梯口等一会儿。
余水站在楼梯口，百无聊赖。对这个雁北更是不满意。
只是相比楚千寒，她觉得身边有个雁北会更加安全一些。
“你答应了我的！我到底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我毕竟是你的师兄，不会让你白受这样委屈的。”
……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来，其中一个声音空灵悠长，余水能分辨出什么是人发出的声音，什么是鬼发出的声音。
这也是鬼门的必修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