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可什么野兽的撕扯会造成这样凌乱的伤口？
如果真的是妖，已经修炼成人形的妖怪是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的，就算是怒到要杀人，也不会用这么原始的办法。
现在不必得古代，山多树多，灵气浓郁。要修炼成妖更是不容易。
像小狐狸那种的情况少之又少。百年的狐狸还能口吐人言，离人形就差一步之遥。
大部分的妖怪都要修炼很久。
而现在又不像古代，走到哪里都需要身份证办事。妖怪也就比从前会更加低调一些。
这些，都是余水上辈子认识了一只修炼化作人形的蛇妖口中听到的。
那只蛇妖的修为很高，但还是经常吃哑巴亏，气得要死也不敢随便出手，就怕暴露了身份。
而且……妖怪杀人会弄得现场如此血腥吗？
“施警官，能不能带我去凶案现场看看？”
余水光看照片都觉得有些奇怪，楚千寒怎么还能断定是妖怪杀人？
合上材料，余水找到刚才给她送材料的那个警员。
施然是周彦臣的得力助手，但是特别调查小组的事情他不能插手，只能从旁协助。
所以，这次周彦臣他们的行动，他也就没有去。
“凶案现场？碎尸案的？”
施然一愣，又想到余水在警局可是局长都要让三分的人，那个凶案现场的标识还没有撤掉，带余水去看看也没什么。
毕竟，这也是他们调查小组要负责的案子。
凶案现场是一个普通的平方里。
因为发生了碎尸案，这里的老住户一看见警察过来了，就坐在旁边八卦。
不是说凶案现场多恐怖，就是说那两个死者生前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的嚣张。
余水站在房间里，血迹还没有清理掉，也大致保持着第一现场的样子。
“施然，麻烦你借一滴血给我。”
站在屋子门口，余水只是往里面瞧了一眼。
这么多天，就算是有妖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楚千寒一口咬定这是妖怪所为，余水倒是想看看，会是什么妖怪！
施然连忙伸出自己的手。
他跟在周彦臣身边，还能不知道余水的本事？
见余水这么认真，一边用小刀划开自己的中指指尖，一边道：“余水，是有别的发现吗？”
余水摇头。她才刚过来，什么都只是自己的怀疑，还不能说是发现。
施然当警察这么多年，身上的正气不会比周彦臣的低。
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妖怪做的，就要看施然的这滴血了。
余水用一张黄符包着施然的血，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创口贴给施然。
“急急如律令，去！”
一张寻息符丢出，红光一闪而过，黄符上的那滴血却没有半点变化。
余水蹙眉，把那张符捏在了手心里。
“施然，你再带我去看看死者的尸体。”
凶手还没有捉拿归案，那么死者的尸体就还在法医所宋峪的办公室里。
两人又从案发现场往法医所跑。
因为是碎尸，尽管这宋峪已经尽量恢复死者从前的躯体模样，但也还是血肉模糊。
余水打开尸袋，看见那两堆肉似的东西，也忍不住的有些恶心。
“这太明显了一些……”
戴上手套，余水仔细的观察着尸体身上的伤口。
确实是像野兽撕扯导致的，可这也太明显了。
有一种故意把证据送到你面前来的样子。
从前那只蛇妖跟余水说过，就算是妖怪要杀人，那也会做出自然死亡的样子，不然就是自杀或者意外。一定会尽量的减少妖怪的存在。
那只蛇妖也和余水言明了，蛇妖也杀过人，做成了上吊的样子，没有人发现。
不少妖怪都会这样，只有蠢货才会故意让人怀疑。
余水蹙眉，把尸袋拉上：“施然，凶手在外地是谁发现的？”
不知道为什么，余水的心里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这个碎尸案实在是有些刻意了。
“楚先生啊！老大说，楚先生都能找到木小树，那就也能找到凶手。刚好我们的人又在火车站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楚先生就算出了凶手在外地。”
施然说起楚千寒，眼神里止不住的惊艳。
他听多了周彦臣说余水厉害，所以一开始以为楚千寒没什么本事。和他们在一个办公室里，整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