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可能不能陪你。”
许久，兰战舟才吐出这样一句。
感觉到自己从前也是这么说话的，又连忙补充道：“是和抓内鬼有关系。”
余水听出他话语中的紧张。
不用想也知道，是担心她以为这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总是聚少离多。
余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削瘦的肩膀不停的颤抖：“你在怕什么？你难道要别人知道，兰少将是个妻管严吗？”
兰战舟表情无奈，但那双琥珀色的凤眸里却是挡不住的宠溺和欢喜。
“恩。知道也好。”
反正，这辈子他也只想让余水管，妻管严就妻管严。
这个称呼，他很喜欢。
比铁血少将还要喜欢。
两人腻歪了一阵，兰战舟见都快半夜了，这才离开了余水家。
次日一早，余水吃完早点背着自己的小挎包就把还在客厅里等着的雁北拉着出去了。
姬九天还在南华大学当学生，按照红尘的意思，既然花了一年的钱当学费，那就不要浪费了。总得混一个文凭出来。
至于学费的问题，红尘早早的就帮姬九天想好了。
让秦风借给姬九天，不收利息。但是在还清之前，姬九天要帮秦风做事。
余水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笑的在沙发上打滚。
姬九天这是被红尘卖了，还要帮红尘数钱。
“老板娘，为什么不叫上红尘？红尘的本事比姬九天强，她估计也能看出端倪来。”
两人先去了张江跳楼的大厦。
余水没有注意雁北的话，只是眉头深深的拧起。
“你就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吗？”
余水的语气有些不悦。
这栋大厦就是上一世张江跳楼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大厦会闹鬼，虽然有张江的缘故在，但也因为那三只古曼童在楼里大闹，这才把余水给请来了。
只是那三只古曼童在余水来之前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可现在，张江是莫名其妙跳楼的，身上没有那么重的怨气。
这栋大厦不应该是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
“不对劲？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雁北瞪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出余水说的不对劲的地方：“我也在楼里各处查探了，张江的魂魄并不在这里。现在也过了张江的头七，他应该是跟着鬼差走了吧。”
这下，余水不仅是拧着眉了，眼睛里都满是震惊：“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大厦的死气沉沉的样子都快让余水不忍心看了。
就算是乱葬岗都比不上这栋大厦。
雁北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余水心底倏地一紧，这分明是有异常，看来张江的死还真的不对劲。
“去找张太太。”
余水瞥了大厦一眼，除了死气沉沉的样子，别的都没有。
就连大厦门口的绿植都呈现枯萎的势头……这里的死气正在慢慢的往附近蔓延……
雁北不知道余水是什么意思，但他跟在余水身边，也看出余水脸上的不对劲。
当下一凛，拿起自己攒钱勒紧裤腰带买下来的手机，给张江的妻子打了电话。
约着见面的地方是张江家，张太太叫林素媛，和余水有过几面之缘。
在见到余水短发的时候，稍稍楞了一下，温柔笑道：“余小姐剪短了头发，还真有几分飒爽。”
余水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虽然林素媛是开着玩笑，余水却没有错过她眼底泛着的淡淡忧伤。
“从前麻烦了余小姐，现在还要麻烦余小姐，我真是……心里过意不去。”
林素媛的比起三年前看着要疲惫很多，明明才四十岁出头，两鬓却出现了不少白发。
“我和张叔叔也算是有些缘分，就算阿姨你没有来找我，我也要给张叔叔上香祭拜的。”
这话不是客套，余水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正儿八经接下的第一笔生意就是的张江的。
也是张江给了她第一桶金。
后来，又借着人脉给余水介绍了不少生意，这才让余水可以在短短三年之内就达成了她从前花费了五年才达到的成就。
“在上香之前，我想知道阿姨你是怎么看出张叔叔死亡有问题的。”
之前雁北就说了，不管是警察还是特别调查小组，都来查探过了。
张江的死亡没有任何问题，林素媛是怎么就一口咬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