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善疼得掉眼泪,骂道:“晏家的你们等着!我干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好了,”卫长声也来气了,“你要敢再生事端,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贾善吃了大亏,把手头的玉佩银两全都砸出去,大喊道:“给我砸了晏家的宅子!”
那些武师见钱眼开,红着眼就要抄家伙上。
“住手!谁敢在此聚众斗殴,就随我回衙门去吃板子。”
陈烨暴喝一声,领着一群捕快匆匆赶到。
贾善肿着眼勉强看清他,指着阮思大怒道:“你倒是抓她啊,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
阮思与陈烨见了礼,笑吟吟地说:“陈大哥,他要放火烧我家房子。”
“他不敢。”陈烨冷着脸,沉声道。
贾善疼得直冒冷汗,咬牙威胁道:“今日的仇我都记下了,来日我要剐你们一层皮。”
陈烨抽出佩刀,怒喝道:“青天化日,我看谁敢行凶。”
胆子大些的武师劝道:“爷,咱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们……”
贾善恍然大悟道:“好个以多欺寡!我们走,等我干爹来了,有得他们哭丧的。”
说着,一行人挣扎着爬起来,抬上贾善匆忙走了。
陈烨无奈地问道:“嫂子,要是今日我不来,你真要和这贾善再打一架吗?”
“我师兄那么能打,我总归是不亏的。”阮思笑道,“劳烦陈大哥跑这一趟,我夫君让你来的?”
金铃儿从他身后探出个头,一吐舌头笑道:“姐,是我去请的陈……陈捕头。”
卫长声深深皱着眉,拉过阮思说:“我竟没想到,师妹嫁到了狼窝里来,要不你随师兄回家?”
卫长声本想劝阮思回去,但他很快收到飞鸽传书,说是有一支镖队遇袭,被困在深山里。
此时,他离那支镖队最近,扬威镖局就命他带人过去支援。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将我调走。师妹,你千万不要低估了这位钟二爷,还有啸山虎。”
卫长声虽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但镖队如今出了事,他也不得不离开。
阮思将他送走,他临行前叮嘱道:“师父说,要是这晏家你待不下去了,随时都可以回家。”
卫长声一走,封绍宇第一个不乐意了。
“我看那哥身手了得,见了几十把刀子都不怕,原本想拜他为师跟他学点拳脚功夫。”
阮思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是会两下子吗?”
封绍宇挠头道:“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都是跟街上卖艺的老头学的,遇上能打的就不经打了。”
阮思笑了笑,命银瓶儿将卫长声匆匆赶写的拳谱交给他。
“这是我师兄特意写下来的,让你照着练,有不会的下次他来了尽管问他。”
封绍宇闻言大喜,但接过书翻了几页,苦笑道:“大当家的,他写的什么,我一个字也不认识。”
阮思笑道:“银瓶儿,你给他画几个人儿上去,让他照着练。”
封绍宇抓着拳谱不放,嘀咕道:“她一个女娃娃懂些什么?”
银瓶儿冷笑道:“卫少爷给你的入门拳谱,阮家的丫鬟厮全都练过。”
封绍宇“啊”了一声呆住了,嘴张得能囫囵塞个鸡蛋进去。
阮思正和银瓶儿说笑,祝东颜那边的丫鬟来了。
那丫鬟一进门就大哭道:“大少奶奶寻死觅活的,我们拦也拦不住,求您快过去看看吧。”
第20章 何为女德
“放开我!我连这名节也保不住,你们让我死了算了!”
“大嫂这是做什么?”
阮思吓了一跳,抢步上前去扶她。
祝东颜的双眼红肿如桃,发髻凌乱覆面,见是阮思来了,痛哭道:“我没脸再见你了。”
阮思皱眉道:“怎么回事?”
她的贴身丫鬟答道:“昨日贾家上门来闹,轻薄了大少奶奶几句,她回来后便要撞墙自尽。”
“什么?”阮思心中一惊,“那为何不早点来报?”
丫鬟哭诉道:“大少奶奶不让婢子们说,婢子们实在拦不住了,才斗胆去禀了二少奶奶。”
祝东颜的额头果然有一角青肿。
阮思拉着她的手,好言劝道:“我的好嫂子,你何错之有?莫要伤了自己,教恶人看笑话去。”
祝东颜痛哭失声道:“我被贾善当众轻薄,已丢了夫家颜面,又有何脸面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