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嘛？“来钱无聊的用手背拍着水花，“老子读博的时候投过七八篇会议，全中国都快走遍了。”
“自己嘛？”
“那还有谁？”来钱撇撇嘴，“老子都是今天去，明天就回来了，想看看哪个课题比较火，看看大家都在做什么。”
“那你以前也整天工作工作的，从不考虑自己的生活嘛？”
“生活是什么？”来钱道，“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
菲菲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又笑什么呢？”来钱说，“和你实话实说吧，老子这个人吧，从小也不懂得生活，我爸走的早，我妈很早就改嫁了，也没人教我，反正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开心怎么来呗。”
菲菲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来钱。
“但是老师你这一辈子，不能只有工作呀？”
“那还要什么？”来钱随口说道，“女人嘛？你们怎么都和郝强一个样？”
空气里一阵诡异的安静。
菲菲走到来钱面前，很是认真的看着来钱的眼睛。
“老师，我问你一个事，你可不许骗我。”
“什么？”
菲菲顿了顿，很是认真的问来钱道：“老师，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
来钱一个没站稳，又差点滑倒在水池里。
“老子不是和你说过嘛。”来钱轻轻的说，“老子没有女朋友，老子也不是同性恋。”
“老师，那你想不想有一个女朋友？”
昏暗的灯光安静的照在菲菲的侧脸，她的目光像一把炭火，炽热，明亮，滚烫的照进了来钱的心里。
菲菲站的地方离着来钱很近很近。
这样亲密的距离，曾经她和陈涛也有过一次亲近，不到一分钟就被她反手推开。
但是现在，她没有一丝的察觉，氤氲的热气从水面上层层滚动，她一张白净的小脸被热气烫的通红，眼睛却明亮，如同夜里的繁星。
她张了张嘴，来钱一抬手，轻轻按上了她的嘴唇。
“菲菲……”
这是来钱第一次这样喊她，菲菲从来不知道来钱的语气还可以这样的温柔。
“菲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来钱慢慢的道，“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
来钱一伸手，将菲菲抱进了怀里，肌肤与肌肤之间毫无遮挡的接触，让菲菲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就像被一桶温热的泉水慢慢浇遍了全身，又像是一股温柔的电流，由上至下，穿透了身体。
“但是我萧正冲天发誓……”来钱说，“等到可以的时候，老子一定给你一场有史以来最浪漫的表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萧正的女人。”
来钱的拥抱一闪即逝，他转过身直接上了台阶，头也不回的进了换衣室。
刚才的一句话好像抽空了菲菲所有的力气。
她倚着墙壁慢慢的滑入水中，嘴唇，鼻子，眼睛，最后整个人滑进了水池。
菲菲睁开了眼睛，透过水面可以看到墙壁上暗黄色的灯光，可以看到漆黑的池壁，不远处那对缠绵悱恻的小情侣又回到了这个池子。
菲菲的目光透过轻浮波动水纹，透过池底滚动的气泡，看到了女人缠绕在男人腰间的双腿，看到了男人躁动不安的双手，女人的背紧紧的贴在光滑的墙壁上，随着男人的亲吻不时的摩擦。
直到此刻，菲菲才明白，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动的。
从今往后，她也只能被动的索取，被动的偿还……
来钱出了温泉池，只觉得自己的某个部位涨的快要炸了。
冲澡的水也是热的，来钱横穿了整个区域来到了户外的水池。
这里的池水比屋内的要热一些，来钱走出池塘盘腿坐在了水池旁边，十七层的高度不是盖的，来钱微微一侧头看了眼远处的东京塔，吓得差点重又跌回到池里。
四月的东京还是凉的很，夜里的冷风一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赶忙拿来两条浴巾给来钱围上，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来钱都没听懂。
身上的燥热渐消，来钱站起身冲了个温水澡。
披着浴巾回到房间，来钱穿着个泳裤，心绪难平的给郝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郝强就听见那边的来钱说，“喂，郝强啊，炸了炸了……”
郝强：“……”
“炸什么？我打英雄联盟呢。”郝强说：“怎么了？项目又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