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翔说不下去了...
席隽知道,他们指控的,是他姐。
嗯,他熬夜审出来的。
特别厉害。
席隽问:“苏劫同意你放人?”
钟翔:“嗯!其实吧,席哥,我觉得苏警官没你想的那么狠,犯一点儿错就恨不得给人关一辈子,他也就是对....对你狠了点....”
席隽:“.........”
“那林虞呢?”
钟翔:“我教育过她了!罪不能乱认!”
席隽:“...教育?口头教育?”
钟翔:“....嗯!”
席隽:“....就给放了?”
钟翔也挺委屈的:“我不放林虞,楚果也不走啊!你不知道现在的粉丝和舆论压力有多可怕!”
席隽:“........”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席隽揉了揉头:“行了,明天再说,你也早点休息。”
席隽一边去客厅开门一边蹙眉,那几个人到底是无意随便拿了次声波妖女的名号搪塞,还是刻意栽赃陷害他姐?
突然一瞬间的想法,如果是刻意栽赃...会不会和当年的次声波爆炸案也有关?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打开门,门刚开了个缝还没来得及开客厅的墙壁灯就有人冲了进来,大力抓上席隽的手就往屋内推,席隽连是谁都没看清,但这人只攥他手腕,抓了左手的还想去抓右手,姿态有点....暧昧?
席隽叹,这是让他遇到高级流氓了?
反扣上他的手同时转身,弯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那人就被他摔到了客厅地板上。
拿了客厅桌上的手铐要去扣人的同时随手敲开墙壁灯。
灯亮的一瞬间席隽怔住:“傅...傅行岐?”
“你大晚上不睡觉来对我耍什么流氓?”
傅行岐揉着肩膀起身,真他么疼。
突然想起什么,他起来又抓上席隽手腕,推上袖子仔细看,席隽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抽不回手又不好再摔他一次,试探性的问:
“你喝酒了?”
也没酒气啊。
傅行岐没应,瞅了他手腕半天:“这样的力气根本就没有痕迹!”
“他肯定欺负她了!”
席隽一脸懵。
傅行岐把今天的事和席隽讲了,并告诉他自己来找他就是想测一下是不是席家遗传轻轻碰一下就会有痕迹,可他那么大力的抓席隽,他身上也没痕迹啊。
席隽听完他的心路历程,面上有点不自然,他也没交过女朋友,但他把水杯往桌上一摔提声说:“我是男的,男的!”
“警校训练过来摸爬滚打,小伤小闹不算还断过几根肋骨,能不能别把我和女生比?”
席隽:“你要是真好奇就找个女生实验去!”
说完又觉得不对:“算了,你要是真像刚才那样对人家,我还得拿着手铐抓你去。”
傅行岐:“.........”
席隽又说:“再说了,你不觉得我姐和蓝衍哥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我姐占便宜了么?”
傅行岐:“........”
“可他威胁她,强迫她!”
席隽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一不高兴能死多少人,谁能强迫她。”
“谁都能隐瞒不愿意,只有她不行。”
傅行岐:“......”
他怎么给忘了。
席隽:“行了,大半夜和个男生讨论这个问题已经让我觉得自己有病了,天黑了,你赶紧回家睡去。”
傅行岐坐在沙发上没动,仰头,莫名有点委屈:“家里空荡荡的也没人等我,席隽,我想聊天...”
席隽:“.......”
席隽也坐到沙发上,真就与他聊起天来:“蓝衍哥过几天就带我姐走了。”
傅行岐愣住:“去哪儿?”
席隽:“天涯海角?谁知道呢,但应该是一个没听过桐仔市的地方吧。”
“说到底四年前的事也是因为我姐做出来的那两个次声波炸弹导致的,如果她真的知道了蓝阿姨,田叔叔,可可老师还有那么多人都因为她的炸弹死去,她怕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傅行岐鼻子发酸,沉默了好一会儿:“四年前...我不在,你能讲讲吗?”
席隽微愣,随后苦涩道:“幸好你不在。”
“第一天的次声波只...在唐家被释放,没多久不知道又被谁关闭,可第二天的次声波炸弹持续生成次声波,没人知道它被藏在哪儿只能任由其像毒雾一样扩散害死更多的人,可即便后来知道了它在哪儿,也没有人敢靠近去关了它。最后....是田叔叔搭上性命上前才挽救了更多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