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的手法,原来是盟友。
席瑾小跑上前,笑道:
“原来你也是来帮这帮蠢兔子的,不打不相识,我们一起。”
蓝衍:“ 不用。”
席瑾:“这一块儿我可熟了呢,我给你指路。”
“不用。”
“我叫席瑾就住在这个山脚下,你叫什么名字?”
“你别不理人嘛,我和这些蠢兔子们的关系可好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保护它们的?”
她见他不理她就抱着兔子蹭的一下站到他的面前:
“你经常来这儿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他往前走她就在他前面倒退着往后走,边走边笑着说:
“这山上的动物都是又蠢胆子又小,不管是什么只要吼两句就被吓跑了。”
“我以前..”
目光透过她的肩膀落在远处,眉宇轻蹙,他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左手揽上她的腰,手臂收紧在她要退的一瞬间把她抱回进怀里,兔子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转了转乌溜溜的眸,呜嗷又哼唧了一声继续舒服的窝着。
席瑾的头砸在他的胸口,一阵头晕目眩,声音因在他怀中而发闷:
“你不爱说话,可怎么动不动就抱人?
她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瞧他。
蓝衍:“别动,有蛇。”
席瑾却忽然笑了,轻松道:
“不就是蛇吗?”
她从他的怀里转过身来,一边看向那只蛇一边说:
“斑岐山的蛇也都特别的蠢,你吼两声它们就该被吓跑了。”
蓝衍:“....”
席瑾这样说是有依据的,曾经有一日她一个人来山上玩,为了追一只野鸭子跑到深山里,然后她第一次碰到了有着两颗尖牙的毒蛇。
看着距她不过两米的蛇,那一瞬间她感觉身体都不会动了,冷汗不住的往外冒,默念:敌不动我不动...
倏地想起爸爸告诉过她打蛇要打七寸,控制住微颤的手,轻轻拾起地上的木棍。
可谁知这蛇不讲道义,竟然就在此时偷袭她!
正想着要和这蛇一决高低拼个你死我活,又一瞬将僵住,七寸...是哪儿?
铭记爸爸的话,打不过就跑不丢脸,她扔下木棍转身就跑,却发现身后竟还有一条,它们这是给她设了圈套要围攻她!
一瞬间吓的不知道还能往哪儿跑,只剩下这辈子喊的最响亮的‘啊’在山间回荡,她一度以为那会是她这辈子发出的最后一个音节。
可谁知,那也可能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蠢的蛇,竟被她的叫声吓的四处逃窜。
还有几次遇到的其它动物也是一样,例如让她觉得恐怖又恶心的老鼠,因为恐惧而尖叫出声,它们就都被吓走了。
她曾从教科书上知道毒蛇的危害与攻击性,只是想来,斑岐山上的动物可能都是格外蠢的。
席瑾转头和他安慰道:“别怕,看我的。”
“啊!”
她用力一吼。
可与她预想的有些不同,那蛇非但没有被吓跑反而朝她快速爬来。
今天这条蛇怎么不蠢了!
蓝衍迅速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盯紧蛇的七寸等待时机。席瑾却只想逃命,拉着他就要往反方向跑。
蓝衍想告诉她不要慌乱,谁知席瑾突然受力不稳而栽倒,跌落时还攥着他的手臂以致二人一同滚到了左侧的洞穴之中。
原来是她慌张之中踩到了此处被前人挖下的陷阱...
跌落下来时野兔子在她的怀里而她在他的身上,蓝衍左手按照柔道课中学过的那样拍向地面缓解冲力,而右手则护住身上人的头。
白兔子撅了撅三瓣嘴,拖着受伤的腿从二人中间爬到洞中一旁,它需要冷静下。
席瑾一阵头晕眼花撑着身下人的胸膛抬起头,太阳下山天色已经渐黑,他薄唇微抿,疏淡的眸子正看向她,眉毛似宣纸上的一笔浓墨,合起组成的这张面庞便是俊俏中带着冷淡的美。
目光稍向上,一片绿叶落在他的发梢,席瑾抬手想要帮他取下,却倏的被身下人抬手握住手腕,墨绿色的丝带末梢自然垂落微微飘荡。
“我...”
她刚说出一个字就感到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揽上她的腰,然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反压在身下。
而他发上的那片落叶因他的动作飘落,又掉在了她的发上。
蓝衍看看落叶又看看她,手掌撑在她的头侧,翻了个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