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便道:“你说得没错,若还不放心,我让人寻个玄学道士给他改这面相?”
“不用。”五福摇头道:“真正的生辰,只有我们才知晓,如今对外说的,都是晚了小半个时辰的。”
阿九不再多言,和她说了几句话,又盯着她喝了那药膳,看着她睡下了,这才走出门外。
“王爷。”
“让魅二动起来吧,先从伍宜宁那边下手,她们和魏王妃如此投契,怎能不送作堆,去吧。”阿九面容冷冽。
她想看到的,他都替她做,该清算的,一个都少不了!
吩咐完,阿九又转身回房,解衣躺在了五福的身边,她似是有所感觉,自动的滚进了他的怀里,缩成一团。
阿九抱着她,闭上眼,两人沉沉的睡去。
他们这睡得好,伍府里的王氏却是备受煎熬,可怜她身上穴道没被解开,动不得,喊不得,脸上那被划破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可她却感觉到仍在流,脖子上,枕边,全都是黏糊糊的血。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她感到自己的肚子在翻滚疼痛,不禁脸色大变。
不过一会,噗噗几声,夹杂着臭味侵入鼻尖,王氏屈辱的眼泪滑落下来,感觉自己像那行木将朽而动弹不得的老人一样,屎尿都在床上进行,偏偏还没有人知道。
是不是自己死在这里,身子硬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王氏睁着大眼,看着黑漆漆的帐顶,脑子里想起刚才五福的话,思及种种可能,却怎么都想不到明天会如何,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第1649章 生吞哑巴亏
王氏的惨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才被贴身丫头给发现,尖叫声划破了正院,远远的传开去。
“贱婢。”王氏气得身子抖动不停,一巴掌打在青莲脸上,怒吼:“还不去叫大夫来,并叫人来侍候我沐浴?”
这话一出,她又是一愣,她能动能说了,甩了甩手,真的能了。
之前她还动不了,怎么就能动了,昨晚只是一场梦吗?
“夫人,您的脸……”另一个大丫头白莲也进来,看到王氏的脸,不由得惊惧大叫。
王氏手一摸,感觉自己脸上一阵黏糊疼痛,不是梦!
“大夫,快去请大夫!”王氏尖叫起来。
不是梦,是真的,那该死的可怕的五福,当真是来过了。
王氏身子颤抖起来。
伍府正院一番忙乱,抬热水的抬热水,换被褥的换被褥,好不忙乎。
“青莲姐姐,这被子?”小丫头捧着那脏污带着污物的被褥,脸色有些古怪。
青莲的脸上还有浅浅的指印子,漠然的看了一眼那被褥,道:“拿去烧了吧,莫在让夫人看到这床被褥。”
小丫头觉得有些可惜,却也不敢不听,匆匆的去了。
青莲回头看了一眼正屋,垂下眼帘,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了?
处理过伤口,王氏的脸黑得简直跟锅底可以比了,大夫刚才看过伤口,说划得极深,怕是会留疤痕。
这么一条长疤,怕是玉容膏都不能去掉,更别说这还在脸上,就是能去掉,也得很长时间。
那狠毒的女人,她可真狠!
“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莲小心翼翼的问。
王氏脸色几变,这要她怎么说,说昨晚夜里有人闯进了她的屋子,威胁了她一番,然后又把她毁容了吗?
这屋里,一切如旧,甚至什么都没动,干干净净的。
“昨晚是谁守的夜,从即日起,撵去洗衣房。”王氏沉着脸连下几道命令。
不但撵人,还把各处守门的婆子和家丁都给罚了半月月钱,却又没说明原因,这让好些人心中都极其不快,一时有些怨声载道的。
毕竟都快要过年了,谁不指望着这点月钱来过个好年,偏偏就被扣了半月钱,还无缘无故的。
他们不知道,缘由是有的,可王氏怎么敢说?
她敢说昨晚那瑞福县主来了她屋里对她行凶了?
不,她不敢,便是她敢,也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只凭她一面之词,谁会相信,只会觉得她是得了癔症。
而一旦传出去,她只怕还会被讨伐,毕竟人家刚丧母呢,你跳出来说人家对你行凶,还是在大半夜,这像话吗?
好吧,即便是确有其事,那么,人家为什么就偏对你行凶了,为的是啥?若联想起那周氏早产难产,是不是你王氏对人家做了啥,才有此一遭,毕竟你们曾经是‘死对头情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