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蓉讥笑道:“我看是没有女人喜欢你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唉唉唉,过分了!”月华护其短来,“我家乘风仪表堂堂,心善老实,又努力上进。还有我这个美貌与实力并存的师父,配谁都绰绰有余。乘风,看上谁和师父说,师父为你提亲!”
“弟子……”
“我听说了,他是你前未婚夫的儿子。为昔日背叛你的侍女养儿子,你还真是命苦!”花蓉蓉嘲笑道,“长了张狐媚脸,还不是拴不住男人。我看——”
“花姑娘请自重!”柳乘风突然变脸,厉声斥责。
花蓉蓉一时失声,面前的人竟有几分当年天才少年的影子。花蓉蓉心里发怵,其嘴硬道:“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没礼貌!”
“花姑娘失言在先,我一时心急,多有得罪。”柳乘风进退有礼,说道,“家父家母已经仙逝,我不想别人妄议他们。仙姑对弟子教导有方,恩重如山。花姑娘身为仙家人,怎可出言不逊!”
被小辈说教,花蓉蓉脸色不悦,十分想打人。
月华笑道:“我家乘风孝顺,言语不当之处,还请花——姑娘,海涵!”
场面剑拔弩张,陶慕溜过去干活,却时刻注意动向。唉,女人呀!
这时,柳连茂姗姗来迟,查看乞巧事宜。恰巧见没说过几句话的未婚妻,和月华师姐四目对峙。
“你们怎么了?乘风,你怎么不去帮忙做事?”
柳乘风看了一眼仙姑,继续去做他该做的事。
花蓉蓉气呼呼地对柳连茂吼道:“你们月上门全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小姐一刻也不想待了!”吼完转身离去,似乎也不是下山的路。
“她怎么了?”柳连茂疑惑地问月华。
月华把果盘给了柳连茂,拍了拍他的肩膀:“缺爱吧,你多关心关心她。”
望着月华离去,又看看忙碌的弟子们,还有手中果盘里的葡萄皮,柳连茂皱了皱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
是夜,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月上柳下灯火通明。
一群少男少女羞涩低语,在月华看来,这就是个大型相亲节目现场。
年长的女修正收取女弟子们准备的喜蛛,置于盒内。待第二日早晨,谁的盒内结得蛛网密集者,谁就心灵手巧,能觅得良缘。这就是图一个好兆头,娱乐一下而已。
然而月上门的女前辈就爱操心婚事,每年都不放过月华。就算月华不出席七夕夜宴,也会有人专门拿着盒子去揽月居寻人。这不,盒子又递在了月华面前。
月华挥挥手,柳乘风取出一早准备好的喜蛛。
“今年仙姑终于找对了喜蛛,老身预祝仙姑早日觅得良缘。”
呵呵,前几年月华被她们派人找上的时候,随便叫人在屋檐下取了一只蜘蛛。是啥品种,她可不清楚。今年这只喜蛛,是柳乘风千辛万苦在悬崖边捉来的那只。鲜红如血,月华暂且叫它小红。
捉了小红后,柳乘风一直随身带着。今夜才被月华告知,原来是用来乞巧的。
“我看那只蜘蛛缺了一脚,能结出什么好网。”花蓉蓉一天不刺月华一句,不,是好几句,心里不舒坦。
“蜘蛛结网不是用脚,这不碍事。”
老前辈如此说,花蓉蓉不再自讨没趣的顶撞。
收了喜蛛,宴饮一番,便是自由写心事的闲暇。有稍微大胆的女修写了情诗挂在姻缘树上,故意邀心上人去看。若是双方通了心意,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喜事。
花蓉蓉入乡随俗,也写了几句情诗挂上去。但内容怎么看都不对劲,心里分明挂念着那山那水。面对未婚妻明晃晃的出轨,柳连茂不以为意,颇为淡定。
陶慕亦写了一句诗词,柳乘风不解其意。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师兄,你为何写这首诗?”
“随便写写。”陶慕望着满天星空,问道,“你呢,不写点东西?”
“我没什么好写的……”柳乘风苦恼,突然奇思妙想,“既然师兄写星,那我就写月吧!”
说写就写,柳乘风提笔而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别人在互通心意,你们哥俩却在写星星、写月亮。嗝!”
打了个酒嗝,月华白皙的脸颊绯红,双眼迷离。盯着师兄弟二人写的星星月亮,觉得有点意思。
柳乘风抢过月华手中的酒葫芦,检查后训诫道:“仙姑,你今日喝的酒过量了,未来三日不得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