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见水一程脸色黑得赛锅底,一脸不善地盯着求饶的姬瑶。
月华暗笑水一程招惹了这般妖女,不知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其它事先不管,月华审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过李家村?”
姬瑶闭口不答,又被缚灵索死死收紧,勒得浑身筋骨疼。
“等一下!我说!我说!”被人拿捏住性命,姬瑶回道,“世上姓李的村子那么多,我怎么记得去没去过,去的是哪座李家村!”
月华问:“那你可否记得一个叫阿花的小姑娘,她脸上有烫伤,你是否曾教过她妖术?”
姬瑶想了想,说:“是有这么一个人,她是不是有一个酗酒的爹,她爹还会些宗门法术?我瞧那老子不是个好东西,小姑娘怪可怜的,就出手帮了点小忙。”
不过小姑娘把她爹推下山崖,给飞禽走兽吃了,也怪狠的。
姬瑶说:“我就在他们村养了三月伤,除了她爹我没伤任何人!”她看不上那些个村民,哪有修士美味可口,尤其是东流门的小仙长,还有水一程这位清冷仙君。
水凌云气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教了个小妖女出来!她杀了四个村民,整整四条人命!”
“是嘛?”姬瑶不以为意,又不是她杀的。再说她手上沾的人命岂止四条,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水一程冷冷道:“我会将你带回东流门审判,一切后果是你咎由自取。”
最后月华他们把姬瑶关了起来,严加看守。出于对小徒弟的关心,月华意欲去找柳乘风谈话。想着方才那一出,姬瑶不会对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吧。孰料进了柳乘风房间,人却不见了踪影。
月华去找陶慕,问道:“你刚见你师弟了吗?”
“没有呀,我不是和你们一起捉姬瑶吗?”
他们捉姬瑶、审姬瑶,柳乘风都不在,月华以为他老老实实待在房间呢。
“也是哟,那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月华一头雾水。
陶慕见此,说道:“仙姑,其实乘风他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人。”
“嗯?”她是柳乘风的师父,他爹的师妹,算是他的亲人吧。不过,陶慕说这话是何意?
陶慕一股脑说:“乘风他做梦都念着你,他对你的心就像、就像我对岚儿一样……”
“……”沉默了片刻,月华皮笑肉不笑,“你、你胡说些什么呢?!乘风跟你不一样,他爹娘不在了,我是他师父,他自然是依赖我些……”
“我也从小没了爹娘,我是师叔师伯们养大的,没人教过我这些。但我第一次看见岚儿的时候,她正在给人治伤。她回头对我一笑,叫我稍等会儿。当时见了她,我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
当初在月上山的时候,陶慕和师兄弟比试不小心伤了。听说药园的方岚长老医术高明,亲和待人。他跑去找人看伤,结果看上了人。
陶慕轻笑一声,仿佛放下了许多东西,说道:“仙姑,姬瑶也抓住了,我想向您辞行。这些日子多谢您和宗门对我的教诲,我想我应该回茅山了。”
月华见他放下心事,回道:“想回就回吧,就怕……乘风舍不得你。”
“我说了,乘风最舍不得的是你。”
“喂!你——”为什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和柳乘风是纯洁的师徒关系!
陶慕不管月华仙姑是否听懂他的话,读懂师弟的心意,只道:“避免大家舍不得,天一亮我就走,仙姑不必告诉柳师弟。”
月华见陶慕回了房间,想说她想告诉也没见着人说呀。酒楼里翻了个遍,月华没寻着人直接出了门。外面夜深人静的,这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
月明星稀,街上除了更夫和犬吠,未见声响。
月华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这段时间奔波打架,她觉得她的腰又在隐隐作痛,但是给她医治的人已经不在了。坐在路边休息,月华取出酒葫芦,刚拔了塞子就被人抢了过去。
月华抬头见抢走酒葫芦的人,不满道:“你跑哪儿去了?!”
柳乘风把塞子塞住,收了酒葫芦进乾坤袋。
“喂!我的东西,你怎么把它收了?!”
柳乘风对其说道:“当初方岚长老回岛前,让我监督你不要饮醉。你今日已经喝过了,不能再喝了。”
月华白了他一眼,再次问道:“你刚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柳乘风背过身,他只是见了一个人,“我们回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