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又问:“你和小嫂子住哪屋?”
我尴尬咳了一声:“我们还分开住。”给他指了指向阳的两间卧室。
他点点头,去自己屋里收拾东西了。
晚上宝儿回来,显然忘了我和她说今天刘海泉要住进来,撩着衣摆揉着肚皮和我撒娇:“饿死我了,你看看,肚子都瘪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赶快拿出来,不然你今晚就没饭吃了!”
正说着,刘海泉突然从书房钻出来,把宝儿吓了一跳,忙把衣服拉好,略带尴尬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嗨,海泉,欢迎你住过来。”
刘海泉忙点点头:“小嫂子好!”
宝儿还是尴尬,朝我看了看,我和她说:“吃的在我屋里,自己去拿。”
宝儿知道我是给机会让她走,应了一声便跑了。
算是给刘海泉接风,第一晚我们出去吃的晚饭。宝儿和他聊起学校的事,发现并聊不到一起。趁刘海泉上卫生间,宝儿和我嘀咕:“是不是我们学校啊?”
我说:“是吧,我看他有个夹子上是F大金融学院什么的。”宝儿便没说什么。
虽说刘海泉是自己兄弟,但我是个很小心眼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特意和宝儿换了房间。
“海泉在家住的这段时间,你都去我那屋睡!”
宝儿以为我捉弄她,朝我质问:“哎,你是不是又懒得清洗床单被罩!”
“你个小傻瓜!”我不客气捏了捏宝儿的鼻头,“我那屋是主卧,有独立卫浴,你洗澡上厕所就不用跑出来了,不然和海泉碰到,难免尴尬。”
宝儿虽然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揉着自己的鼻头,朝我努嘴:“以前不说好心一点,让我睡主卧。”
我丝毫不遮掩内心的邪恶:“那我岂不是没福利,怎么看你裹浴巾的样子?”
宝儿被臊得脸红,不过马上回嘴:“你剥夺了我看你的福利!”
我笑说:“你要想看,我现在就脱给你看。我洗完澡,才不裹东西呢,你想看什么,一览无余!”
话说到这种地步,宝儿肯定要和我撕扯一番,然后滚到床上,耳鬓厮磨一会儿。磨得两人都有点心浮气躁,我催促她:“收拾收拾,过去睡觉吧。”
宝儿“唔”了一声,并不见动静。我又叫她:“宝儿?”
宝儿转过来,抱住我,小猫一样。我问:“怎么了?”
听见嘟囔的声音:“好慢啊,还有两个月。”问她什么,又不说。过了一会儿,亲你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收拾了东西“嗒嗒”就跑,我把她拉住:“记得锁门。”
她的唇殷红殷红的,眼底盈盈的笑意:“知道啦,啰嗦夫斯基!”
刘海泉在我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四婶还没有让他搬出去的打算,我旁敲侧击问:“四婶,房子好找吗?难找的话我可以帮忙。”
我下周要出差,思来想去,留宝儿和刘海泉独自在家里,倒不是不相信谁,也不是一定往坏处想,只是隐隐不放心。可能是吃醋吧,我安慰自己,男人对漂亮老婆总是不放心,恨不能把她拴在裤腰上。
结果到我出差,刘海泉还是没搬出去,我只好嘱咐宝儿:“最近在学校住一段时间。”
宝儿老是嫌我啰嗦,嘱咐她什么都摇头晃脑地不肯听,气得人没办法,只能再强调一次:“我出差这段时间住在学校,听话一点。”
宝儿气呼呼的:“你真是烦死了!爸爸妈妈都没有这样管制我!”
我知道她记下了我的话,所以不和她生气,还有点得意:“那你能活这么大,挺不容易!”结果肚子上被钉了一肘子。
我刚到深圳第三天,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把我家的地址说了一遍,问我是不是房主。我说“是”。然后被告知:接到受害人报案,两名男子在这处住宅对受害人实施侵犯,一名嫌犯声称是你弟弟,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协助我们调查。
警察的话我反应了好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忙把手头工作交代一下,匆匆赶回上海。
我去警局见到刘海泉,他已经被铐起来,进接待室才摘了手铐,驼背更严重一点,没什么精神气。我叫他:“海泉!”他才撩起眼皮看看我。
看他这个样子,我自然着急:“你在里面是不是受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