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巧走过来的严岩(特意赶来参加婚礼)听到了这两句话,一脸戏谑地说:“我说老苏,你怎么老逗你女朋友呢?”
“不然逗谁?”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才会去逗她。
严岩摇头感叹:“记得以前在戏校读书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流氓,说你冰山美男都不算夸张。”
青橙想起那时候,说:“我觉得那时候的苏老板也挺暖的。”
严岩啧啧有声:“情人眼里出西施。”
苏珀笑着顺了下青橙的头发,没说什么。
他看着宴会厅,满目都是深深浅浅的粉,到处都是极其逼真的仿真樱花和蝴蝶的剪影,以及轻纱的垂帘,心里想着,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当天,喜宴结束后,苏珀带着青橙向醉醺醺的新人再次表达了祝贺,随后道别。
他想起很久以前,她脆生生地叫他“哥”,他想,如果家里多一个她,该多热闹、多好。
那时候,家里真的太安静了。
两人上了车,青橙的手有些凉,苏珀便又去亲她的手,接着是额头、嘴唇。
酒席上青橙喝了不少红酒,酒香醺脸,粉色生春,此刻又被苏珀一番撩拨,双目含水。
苏珀看着怀里的人,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将手指点在她微张的嘴边,轻声说:“橙橙,含一下?”
青橙便张开嘴轻轻含住了。
苏珀心想:简直不能好了。
车子开到小区后,苏珀见青橙已经迷迷糊糊的,就索性打横抱起了人往家走。
青橙用仅剩的一点理智难为情道:“苏珀……我能自己走。”
“不要动。”
到家后,苏珀开了客厅的灯,卧室没开灯,只有窗外的灯火余光。
他把人放到床上躺好,替她盖好被子,沾上床的人简直像入了水的鱼儿,舒服得就想游入深海冬眠。
“下次不要喝酒了。”
苏珀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卧室就看到青橙侧着身抱着被子,一条腿伸在外面——蓝色的小脚牛仔裤裹着腿。
他放下水杯,伸手到被子下面,一颗颗地解开她毛衣的纽扣,等帮她把厚毛衣脱去,他又去解她的牛仔裤,扣子扣得有点紧,他解的时候不免碰到她的皮肤,细腻、温润,那温度从指尖传到他心口。
青橙的眼睛没睁开,闷声道:“苏珀?”
“嗯。”
“你在干吗?”
“帮你脱衣服,你睡觉会舒服一点。”
她撑开一点眼皮,稀里糊涂地呢喃:“睡觉?你要跟我睡觉吗?”
眼前朦胧的身影没回答她,她感觉腹部的手离开了。
苏珀俯身下去,在她嘴唇上方,眯着眼说:“别再招我了好吗?我不想欺负神志不清的人。”
小许导意识混沌,微弱地吐着气:“可我喜欢你啊,我想抱抱你。”
她没听到声响,却感觉到自己乱动的手被按在了身体两侧。
苏珀撑在她上面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青橙被吻得缺氧,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去。
“跑什么?”苏老板一把托住她的后腰把人弄了回来,所有的有礼有度、文质彬彬此刻都散了个干净,他低沉地笑道,“不是说想抱我吗?”
苏老板开始脱衣服……外面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在这个缺雨的季节,夜雨敲了半晚的窗。
第52章 番外五 爱情最初的模样
苏珀已经很多次在话剧团门口等小许导一起去吃午饭,或晴天,或阴雨。他每次看到她朝自己走来,一向平静的心总仿佛被什么轻轻地拨动着。
青橙一出大门就看到了熟悉的车,还有人。苏珀身长腿长,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站在一棵高大的玉兰树下。
她加快了步子小跑过去,苏珀也迎着她走了两步。
“不用跑。”
苏珀又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
他走过一幢幢白墙青瓦的房子——那是柏州老城区一带老房子的特色。最后他在一扇敞开的木门前停下,因为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高高地卷着袖子,正趴在桌子上吃面,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植物。她的面前摆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正放着少儿节目。
她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亮亮的。
再后来,他们出现在了青山路,周遭浓荫滴翠,蝉鸣阵阵,却唯有那一缕娇俏的女声,声声入耳。他转头看去,满眼都是她的笑。可走着走着,她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