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无语的看着他们,她以前这么不称职?
佑佑接过话,“你都是扯着大嗓门,‘佑佑,给老娘倒杯水来,慕小橙,过来给老娘捶背!’”
陶然一头黑线,她怎么可能这样...粗鲁,一定是他们编排她的。
她讪笑着解释,说这回去培训,有怎样做个合格的妈妈这一培训课程。
毕竟是孩子,也就信了。
伺候两孩子睡觉后,她就去书房找慕时丰。
慕时丰正慵懒的靠在窗台边抽烟,闻声后把烟掐灭,顺手关上窗户,“都睡了?”
“恩。”她走过去环抱着他的腰,微微仰头,“诶,我以前做妈妈是不是挺不合格的?”
慕时丰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挺好的呀,他们都喜欢粘着你,相处的方式不同,不代表你不爱他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陶然就把佑佑的话奶声奶气的学了一遍,慕时丰笑,“他们以前习惯将你当女王,你突然委身成贴身丫鬟,他们是要不习惯了,以后继续当你的女王。”
陶然踮脚亲了他一下,又侧脸看看窗外,叹口气,“也不知道雪什么时候才能停。”
慕时丰也看向夜色里,“预报说夜里就能停,后天带你看雪景。”
陶然问为何不是明天。
慕时丰意味深长又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你要确定你明天上午能按时起床,我就带你去。”
陶然作势捶打了他几下,这两天被他折腾的骨架差点散掉,都是睡到翌日下午两三点才起来,起来后也是慕时丰抱着她下楼,她腿发软,没法站。
慕时丰揉揉她的头发,“明晚放过你,好好休息一夜,后天带你去。”
陶然的声音很微弱:“那你今晚就让我好好休息呗。”
慕时丰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可能。”
他弯腰将她打了个横抱,“我们上楼去,孩子们交给保姆就行。明天早上我把他们送到沈凌家里。”
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沈凌真是全职保姆一样。
陶然欲要出声反对,抬眸就收到慕时丰警告的眼神,那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敢反对,我一会儿就加倍收拾你。
陶然只能蔫了吧唧的靠在他胸口。
慕时丰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先把她的头发洗好后,又让她接着泡脚。
这两天他每天让她泡脚按摩半个小时。
放在足浴盆里的中药都是他亲自找了老中医配的,说是对身体血液循环有帮助。
他不知道她脑补病变后会不会供血不足,只要对身体血液循环有帮助的,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帮助,他都会尝试。
陶然眯着眼舒服的靠在躺椅里,脚下的按摩器按摩着穴位有些酸疼,但身体感觉轻松舒服。
慕时丰拿了条干毛巾把她的湿发又擦了一遍,将毛巾搭在椅背上,开始给她做头部按摩。
他手上的力道大,“要是疼,就说一声。”
陶然咬紧牙,“没事。”她两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跟他聊天,“老公,你知道我这头疼的毛病是怎么得的吗?”
慕时丰的手微滞,停了有两三秒,又继续给她按摩,“以前特工魔鬼式集训时得的,那时候每天的睡眠加起来也没有三个小时。”
陶然将信将疑,“但是你跟林百川不是都好好的么?”
慕时丰的语调很淡,“我们是男人,男人的体质本就比女人的好。”
陶然点点头,好像也说的通。
可这么自虐的职业,她怎么会义无反顾的就加入了呢?为此还宁愿舍弃她和慕时丰当年的感情,当时一定是脑子坏了。
“老公,当年和你分手,你恨我吗?”
恨吗?
当然恨。
差点恨死她。
所以当她离开后,他就把他们同居公寓里与她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打包扔进垃圾桶里。
但是走了没有几米,又折回去把那些包裹从垃圾桶里捡出来。
对于这样没出息的举动,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他说他不能跟一个狼心狗肺又负心的女人一般见识,显得他太没教养。
后来,她跟林百川结婚了,他当时的念头也是找个女人结婚,何必执着于一个抛弃他又将他的感情放在脚底踩的女人。
可当真的有女人靠近他时,他又是那么排斥,还厚颜无耻的想着,如果她要和林百川过的不幸福,离婚后想回到他身边,而他又正好有了别的女人,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