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徽患的,果然是花柳病!
想到这,慕青冉的唇边淡淡泛起一抹笑意,却是让紫鸢不觉有些觉得背脊发凉。
小姐不要笑了!人家得的是“花柳病”,你这么笑让她觉得,这还不是袁徽最惨的情况。
而事实,也确然如紫鸢所料一般,没出几日,丰鄰城中流言又起。
大家纷纷言说,锦乡候府的三公子染上了“花柳病”!
这个消息一出,可谓是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花柳病?!
这看着俊秀的一个世家公子,怎地会患上这般难以启齿的病症。这看起来啊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知“身”。
锦乡候府
袁徽面色铁色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
这消息,怎地会这般不胫而走?
明明此前他一直隐瞒的很好,并未有何人知晓,就连待在身边的小厮,他也是令他们候在外面,不许到近旁“偷听”,怎地这般“严防死守”,最终还是被人知道了!
他一怒之下,欲去杀了那老大夫泄愤,却是忽然想起,若是这个时候杀了那人,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
杀又杀不得,可是这口气如何咽的下!最重要的是,他的“病”还没有治好。
而得知这般消息的锦乡候和侯爷夫人,却是急急忙忙的赶到袁徽的房中,皆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袁徽万般无奈之下,心知再也隐瞒不过,也唯有承认。
锦乡候闻言,却是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连眼睛,一时都有些发直。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地他袁家上下,竟是要“一子”不留吗?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是看他做的祸事太多,所以才纷纷报应在他儿子的身上!
现在回想起之前侯府人丁兴旺的热闹场景,锦乡候一时间,有些老泪纵横。这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怎地就变得这般面目全非了。
那如今他锦乡候府竟是要后继无人了吗?!
话虽是这般说,但是锦乡候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般等死,也顾不得这张老脸,立即便进宫去请御医。
太医来了之后,为袁徽好一番把脉,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半晌,吴太医方才说道,“侯爷,贵公子这病症,问医时间太晚”
“什么?!”闻言,侯爷夫人却是忽然一惊,只道袁徽这是没救了,一时竟是晕了过去。
见状,吴太医也是一愣,他说啥了这夫人怎地就晕过去了?他话还未说完呢!
“太医,犬子到底是如何情况?”锦乡候虽然也是心下一惊,但却是稳住了心神,赶忙问道。
“下官是要要说,令公子问医时间太晚,下官只能保住他一命,至于其他的”说完,神色颇为“惋惜”的看着锦乡候,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
谁知袁徽听闻,却是赶忙追问,“其他的如何?”
袁徽的情绪很是激动,他紧紧的拉着吴太医的胳膊,不停的追问着他,见状,太医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沉声说道,“只怕日后于子嗣上,要困难一些”
可是,说是“困难”,实际上,只怕就是“绝后”吧!
吴太医这话一出,不禁是袁徽,就连锦乡候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一时间均是“呆愣”在那。
不过,这花柳病本就如此,尚且能保住一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换了寻常百姓家的人患了这病症,只怕是唯有“等死”的份儿,更不要说再“肖想”子嗣一事。
“吴太医不能再想想办法吗?不管是花多少钱,用什么名贵的药材,本候都拿的出!”
“侯爷,下官只能尽力而为,再多的,却是无能为力。”人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哪里是银钱或是权势可以支配的。
依照三公子这般情况,即便是“华佗再世”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锦乡候府的消息,丰鄰城中已是人尽皆知,便是想瞒也是瞒不住了。
可是外人知道便也罢了,夜倾瑄现在犯愁的是,绝不可以再让袁玮琴知道!
上一次因着侯府香料之事,不知是哪里出了错,竟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害她动了胎气。今次出了这般大的事情,想想都“头疼”。
前些日子袁逸坠崖身亡的事情,他费了好大的周章才“瞒了”下来,可是未曾想,袁徽紧接着便出了这样的事情,锦乡候府如今是犯了什么晦气了吗?!
可是再仔细一想,夜倾瑄却是有些奇怪,这袁徽患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直都未曾被别人知晓。怎地慕青冉这一回丰鄰城,这事情就被宣扬了出来,会不会本就是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