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偏还被她逃到了抚远候那边,生生坏了今日的好事!
西宁侯并不知道夏辉暗中的小动作,是以当他听到抚远候说起怜梦的时候,便只觉得心中一紧。随后听闻他说的这一番话,西宁侯再次看向慕青冉的目光,顿时变得极为的阴鸷。
他倒是果然小看了这女子,便是身陷囹圄,但是仍然有办法决胜乾坤。
这一招,慕青冉出的不可谓不高明,她以身说法,直接下狱,却是在这之后方才慢慢让人搜集好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皆是不仅是陛下会心存愧疚,便是丰鄰城中的寻常百姓听闻,只怕也是要为她打抱不平的。
想到这,西宁侯的目光,便变得更加的阴暗,倘或方才那人能够得手,倒是免去了许多麻烦。
真是可惜啊
易思堂眼见事情忽然峰回路转,陛下的旨意都已经到了,那他自然是没有理由再继续关着不放人,是以正准备命周围的侍卫撤退的时候,却是不想四周忽然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
只略微闻言,便可见其阵势浩大。
西宁侯等人闻声望去的时候,却是只见墨锦手持令牌,身后是禁军的人马,将他们这一方的人渐成包围之事。
见状,易思堂却是眸光忽然一闪,脑中闪过了一抹难以置信的念头。
王爷这是准备做什么?
从抚远候带着圣旨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墨刈他们便收了手,而眼下,却是忽然见到夜倾辰眸光清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随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何停手?”
闻言,便是抚远候在一旁,也是不禁心下一跳,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按理来讲,如今陛下既是已经赦免了王妃的罪责,那王爷只大大方方的带着人回府便好了,只是眼下,似乎情况并不乐观。
直到禁军在外围将西宁侯带来的人团团围住,夏辉方才猛然想起,似是小世子满月宴之时,陛下曾经将另一半的禁军统领之权交到了他手上!
那如今夜倾辰是准备不死不休吗?!
“王爷!”易思堂近乎是有些惊惧的四下看了看,声音之中满是不确定。
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敢挡本王的去路,格杀勿论!”清冷的声音响起,似是寒冬之际坠入冰湖的水滴,虽然清澈干净,却也实在冷的彻底。
话落,便见墨刈等人瞬间出手,与墨锦在外率领的禁军内外呼应,将西宁侯府和天牢的侍卫夹击在中间,一片血雨腥风。
而夜倾辰只静静的站在中间,就着一旁明亮的火光,细细的注视着怀中的人。
他的手好似铜墙铁壁一般的覆在她的耳畔,看着她眼眸之上覆盖的黑色锦帕,他的眸中却是隐隐跳动着嗜血的杀意!
旁人欺负了她,他怎么能这般轻轻松松的就算了呢!
定然要千百倍的为她讨回来才是!
慕青冉被他紧紧的圈抱在怀中,嗅着鼻间浓重的血腥味,她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只隐隐听到了周围刀剑相博的声音。
很久很久之后,丰鄰城中还有着这样的传言,只道是靖安王冲冠一怒,挥剑斩下西宁侯府的长子夏辉头颅,将西宁侯府一应侍卫全部斩杀殆尽!
那一晚天牢汇聚的鲜血,似乎连暗黑的夜空都映照成了殷红之色,显得诡异又恐怖。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的天牢死了多少人,就像没有人知道,那个残忍狠厉的男子对那女子的执念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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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上书弹劾
天色将明,有轮值的侍卫前来换班,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景象,原本还有些迷蒙的睡眼却是瞬间惊醒!
这是发生了什么?!
蜿蜒的血水似是汇成了一条血红的河,干裂的墙面上满是斑驳的血迹,映着还不甚热烈的朝阳,显得莫名惊心。
一旁早已经有侍卫在开始打扫清理这一处,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渗入地面的缘故,不管用了多少桶的清水来冲刷,还是洗不掉那殷红的颜色。
?后来的那名侍卫见此,却是不觉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怎地不过是一夜之间,竟然整个天牢都变成了这般!
闻言,众人却是没有如以往一般嘻嘻哈哈的同他说笑,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的脸色忽然一变,像是见到了鬼一般,满眼的恐惧之色。